“嗷嗷,是高级丹师,他身上一定带了不少高阶的丹药,土凶丑,你不是和丹庐有血海深仇么,把他杀了,抢些丹药回来,”销金蚕出着馊主意。
“闭嘴,”月惊华走到了酒楼前,混在了那些围观的民众中,她倒要看看,丹庐的高级丹师要怎样对付这样的场景。
“不要推我的孩子,大人,我没有钱,一百枚金币实在是太多了,”那一头,跪在门口的那名妇人被酒楼里冲出来的几名壮实的小二,推拉着,拖了出去,她怀中的孩子发出了啼哭声。
原来里面的那名丹师出诊的费用为一百枚金币,妇人没有那么多的金币,只能是跪在了外头求情。
“没钱就滚出去,别污了酒楼的地,我跟你说了,沉丹师那可是仙人一般的人物,没钱还想见他一面,呸,”酒楼里的小二刚要呸一声。
忽听得“呸”的一声,抢在了他的前头,一口痰不偏不倚,正中了小二的鼻子。
“哪个不长眼的,敢呸你大爷我,”那名店小二往了呸声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两名乞丐,一大一小,穿着破衣,靠在了千宾楼的门口。
一口呸了出来的是那名年长些的乞丐,只见他满脸污泥,看不出具体的形貌,脸上一双乌溜溜的眼,嘴角拉开了道痞笑,两个酒窝露了出来:“就是呸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这位大姐来求医,管你们酒楼什么事,再说了,里面的丹师大人也没说不看病呀。”
那名小二还要发话,忽觉得眼前一片晕眩,扑通一声晕了过去。
人群中一片哗然,随同的几名小二面面相觑,急忙将人抬了进去。
这时,从里面跑出了千宾楼的掌柜,他没好气地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妇人,再瞟了眼围观的人,“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里面的是谁?里面的可是丹庐最年轻的高级丹师,沉江吟沉丹师。沉丹师的规矩,东大陆的人都知道,一百金的出诊费,那是死律。你若是再跪在这里,我通知了衙门,将你押了去。”
不知为何,在那名掌柜说出了所谓的出诊死律时,那两名的面色很有些古怪。
妇人一听,面如死灰,她一个贫穷妇人,哪里的一百枚金币。可东大陆有名的沉江吟丹师的规矩,那是普天下都知道的。
就在妇人万念俱灰时,两名乞丐中的一人,哇啦啦大叫着,跳了起来,
“大伙儿行行好,看在这大姐可怜,小孩更可怜的份上,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那乞丐也是有意思,居然是光天化日下,讨起了钱来。
他看了看身前,推了推身旁的小乞丐,催了句:“快点,讨饭的家伙呢。”
“讨饭连饭碗都不带,还好意思说嘞,”他身旁的小乞丐一脸的鄙夷,磨蹭着摸出了个大碗。
那碗金纹陶瓷底,擦得雪白发亮,一尘不染,咋看咋不想讨饭碗,倒像是某个贵族家中用着的考究餐具。
“混账,你就不会拿个像样点的碗啊,”那名年长的乞丐被气得直翻白眼,可眼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个像样的饭碗。
将那口碗往了人前一放,那乞丐又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几个铜币,丢进了碗里。
“看着怪可怜的,大伙儿能帮就帮一帮吧,”围观的群众们眼看那名小童的哭声也越来越微弱了,都生了恻隐之心,纷纷解囊了起来。
你一个铜币,我十个铜币,不一小会儿,那个碗就堆满了铜币,约莫一数,大概有了五六百枚铜币。
一百铜币才能换一枚金币,这离一百枚金币的距离还差得远呢。
那名年长些的乞丐有些急了,他为了深入体验乞丐的生活,出门就没带钱袋子,可眼下却发生了这档子事,当真是棘手的很。
“这里是九十五枚金币,加上这些,刚好是一百枚金币,”啪的一声,一个钱袋丢进了碗里。
那名妇人和;两名乞丐都愣住了。
众人往了人群中一看,只见一名少女走了出来。
见了少女的模样时,人群再次沸腾了。
“嗨,那不是废物月惊华嘛,我听说她早前因为法王爷的事,落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怎么看着气色还不错哦”
“谢谢这位好心的小姐,”那名少年乞丐瞄了一眼月惊华,看见她半边陋颜,半边美艳之后,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笑,嘴角的酒窝很是好看。
他刚要拿起了那个碗,哪知手被人反手一按,装着五六百枚铜币的碗和那个钱袋全都被月惊华抢了过去。
“你做什么?”少年有些急了,这人难道是要反悔不成。
“我是要凑齐了出诊费,却不是要让你拿去给里面的那名丹师,而是……我就是一名丹师,”只听得一阵铜币的哗啦啦声,那五六百枚金币,全都被倒进了月惊华的钱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