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时辰站在墙头,那还不摔死她?
献宝似的,她从衣裙中将那些酸枣,甜枣,一并都翻出来,嘿嘿的笑着;“可不可以以功抵过?”
“你觉得呢?”慕容离慵懒的眉一挑。
“我觉得很好啊!”
“可我觉得不好,怎么办?”
“这个”林念桃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了两圈;“你将枣子吃后,就会觉得心情很好了。”
“我一向不喜吃酸,小桃子,将枣放下后,随我来”
话音落,慕容离已经迈出了房间,依言,林念桃将装的枣子掏出来放在了桌上,然后扯着南宫羽的衣袖问道;“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对
付我?”
“小桃子生命如此美好,可惜你却要红颜薄命,莫担心,我会为你上两柱香的。”0
一手悠闲的捏着枣子向着口中丢着,南宫羽一边惋惜的道。
身子战栗的抖了抖,林念桃决定还是打探一些敌情;“你不是他的朋友吗?那肯定对他很了解,依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用些什
么招数?”
“慕容离的招数千千万万,万万千千,我虽然也很想帮小桃子一把,可你也晓得,最重要的是那厮不按常理出牌,他想到的招数,你
是绝对想不到的,忒没道德。”
关于这点,林念桃是百分之百的同意。
南宫羽酸的桃眼眯了一下,又道;“通常落到他手上就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就是属于那种想活活不了,第二种就是属于那种想死
死不了,我觉得你属于第二种。”
想死死不了,林念桃轻咳了两声,那是已经折磨到了那种程度啊!
“我也属于第二种,所以是深有感触,你自求多福。”
两个时辰后,林念桃是彻底的理解了南宫羽的感触,的确是想死死不了。
他没有带她到男茅厕上站四个时辰,她心中还是有些庆幸的,起码不用被人当做变态。
还有,男茅厕与女茅厕是临着的,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无痕面无表情的站在女茅厕的墙头,一大群的侍女和侍卫对他指指点点。
可无痕依旧衣抉飘飘,脸色不变,巍然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下面的侍女向他丢着砖头还有烂菜叶。
愧疚难看的看了一眼无痕,林念桃觉得自己都快没脸见无痕了。
然后,那祸害将她带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不待她反应,已经拧着她,让她站在了最高的树枝上,然后他自己跃身而下。
最高的树枝离地面很是高,她一个人颤颤巍巍的站在上面,有一种,有一种想要嚎叫的冲动。
呜呜,呜呜,她好怕,真的好怕!
脚下的树枝太细,她只怕会被她踩断,这暂且不提,尤其是一阵寒风迎面而来的时候,她的身子便会随着风晃动两下,什么时候,她
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
慕容离懒懒看了她一眼,扬起手中的茶杯轻抿起来。
身子左摇右晃,林念桃脸色发白,揪住了树枝,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破口大骂;“慕容离,你这个杀千刀的!”
他只是闲凉的看了她一眼,应了她一声;“恩,我是个杀千刀的。”
脚下又是一滑,她身子虚晃起来,从小她便有恐高症,有人陪着还不是多害怕,若是没有人陪着,她真是怕的慌。
颤抖着嗓音,她道;“慕容离,我怕高,你带我下去,好不好?”
这次他没有应,她的声音愈发颤了,两腿也跟着不停的发抖;“我真的很怕高,我马上就要晕了,我又恐高症,慕容离!”
听到那颤音,慕容离黑眸动了动,一个旋转便将她从树上抱了下来。
她似乎是怕极了,此时身子在他怀中还有些微颤,抓住他的衣襟,眼睛中浸上了一层明亮的水珠,哽咽而委屈地道;“你走走开,你
欺欺负我!”
望着那水汽,慕容离心中一紧,有些生硬道;“你别哭。”
“我就是要哭,你管得着,我就是要哭,要哭!”
对于没有恐高症的人来说,永远不知道那一刻是怎样的害怕,眼前一片漆黑,脚下一片悬崖。
她还是有些后怕,呜呜咽咽的,他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而她哭的更大声了,委屈不已。
慕容离好看眉微皱,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却不知该如何摆弄,最终又垂落下去,硬生生的从薄唇中挤出了
一句;“我最喜将人弄哭了,你再哭大声一些。”
林念桃一怔,然后不负他的期望,哭的愈发大声了。
他闭了闭眼,睫毛长且浓密,随后一个旋身再次搂着她站到了树枝上。
这一刻,林念桃对他心中有些恨了。
可他的大手却温柔的握住了她的腰身,让她的身子贴住了他温热的胸膛,嗓音还是有些生硬;“别哭了,你看看脚下。”
“不!”她很大声的回他,还是恨!
“高没有什么可怕,它只是一个高度,只要你抓紧了你所能抓到的东西,它并不致命。”
他的声音有些微沉,却又有些别样的温柔;“不像是利剑,只要一招,便能毙命,你看看脚下,真的有那么恐怖吗,恩?”
她睁开了眼,一点一点的望着脚下,又听他道;“怕只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负担,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看到最美丽的景色,又何惧美
丽?”
一排排整齐的屋舍,树木成荫前前后后分布在屋舍四周,有泛着碧波的湖水,有百争艳的朵,余晖笼罩万物,有一种朦朦胧胧的
美,似乎似乎一切也并没有那么可怕,这样的俯瞰,的确很美。
他竟能对她说这些话,能安慰她,这让她着实诧异,可是真的没有那么害怕了。
然后,慕容离又很煞风景的丢下了一句;“当然你掉下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尽量掉到湖水中便好。”
她忽略了他的话语,自顾自的欣赏着美景,心中有了一个决定,等他夺剑之后,她便离开,她也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