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爷,您回来了。”管家迎了上去。
青远侯咳嗽了两声,“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发去泾河。”
管家身子僵住。“侯爷的身子……”
青远侯握拳抵住唇瓣,止住出口的咳嗽,“帝王之命,不得不从。”
阳光有些刺眼,照的他有些昏沉,也许这一去,葛家最后的血脉,要断在他手里了。
他身子过于单薄,那本来艳色的唇瓣,此时也透着几分暗淡。
——
叶夏站在窗口,安静的看着外面的阳光,她听完朝暮的话,淡淡哦了一声。
朝暮闻言忍不住看她,最终低声开口,“娘娘。”
叶夏收回视线,“这不是他们惯用的手段,陛下不过是加了把火。”
她神色浅淡,文武两方的明争暗斗,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顺水推舟,借刀杀人罢了。
无论是贺家,还是如今的青远侯,不过是应了那一句,功高盖主。
她纤长的手指抚上衣袖,玄家的太子,没一个正常的,玄稷是,先帝也是,比起先帝,玄稷才是真的疯子。
她握住手腕,傅荣华,只希望你的孩子,别让我失望。
她还记得,幼时见玄稷,就是他在寒冬腊月,被先帝罚跪在雪地的场景。
自幼,她和慕秋就见过太多太多,仿佛先皇要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让人满意的工具。
一旦被定为太子,他们要面对的,就是杀人,亲手杀了身边最信任的人,这就是作为太子,要学会的第一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