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如此节俭,都舍不得买来吃,手里却攒不住一文钱,全拜刘晏淳所赐。
双瞳里涌出了浓重的受伤之色,刘晏淳不敢置信的看着陈鸢,“师姐,在你眼里,我这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楚腰纤细的师弟竟是个饭桶?”
“吃了那么多好东西,也不长肉,真是糟蹋好东西。”陈鸢心里可羡慕了,眼睛在刘晏淳的小蛮腰上都要炙出洞了。
“怎么不长肉?这张貌比潘安的脸,可不就是靠着猪蹄子、红烧肉才养得白白嫩嫩的?”刘晏淳小心翼翼的把银票收好,好心的替陈鸢谋划起来。
“你一个女人,那么节省做什么,赚了银子,就该好吃好喝,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看着富态了,将来才好嫁人!”
对上陈鸢不以为意的眼神,刘晏淳指着她的脸数落道,“瞧瞧,你个姑娘家比我还黑,在京城那会儿,你跟着我当个丫头,别人还当我需要靠你的丑陪衬我的俊呢,我至于用此不入流的招数么?”
“够了啊,我刚分了你十两银子,你就损我,你的良心不会痛么?”陈鸢不高兴的挥着拳头,作势要揍他,“再说了,我能靠才华赚钱养活自己,干嘛那么庸俗的靠美貌?”
“说的就像你有美貌一样。”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种事,在刘晏淳这里一点都没得到体现。
我可以不靠美貌,但你也不能口口声声往心窝子戳啊!
陈鸢扬起的拳头终于还是砸向了刘晏淳,刘晏淳灵活的像个猴儿,直接逃命去了。
两人打打闹闹中,陈鸢看到身着青色斜领大袖的直裰,头戴黑色网巾的汪祺,浑身散发着疏离的气息,慢悠悠的进了通向西厢的月门。
他脸色本就惨白,配上那么一身儒生打扮,似惹上了书卷气,整个人都温文儒雅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书院逃课出来玩的学子呢。
刘晏淳从月门处收回目光,好奇的问道,“你看他做什么?”
陈鸢只是在想,这人怎么如此冠冕堂皇的滞留在县衙,他什么时候回京?
实话实说,恐会刺激到无法回京复职的刘家人,陈鸢道,“他好看,我不能看?”
这回答杀伤力巨大,刘晏淳一脸错愕,手抖得像八十老翁,指着陈鸢,“再好看有个屁用,还不是个太监。”
“看两眼而已,又不需要我对他负责,他是男人女人还是太监,重要么?”
“我比他好看,你怎么从来不这么看我?”
“看腻了。”
“啧啧啧,好生理直气壮的喜新厌旧,颇得我等纨绔真传。”刘晏淳难得的多看了陈鸢两眼,继而眼神受到受害似得捂上眼,“只可惜你是个丑女人,不然以你心性,得祸害几多少年郎。”
“师弟,求你有个正形,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吃了饭,去溪原村、下溪村跑一趟呢。”
刘晏淳放下手倒是不作怪了,但也没想配合陈鸢,“又没尸体可验,我也不学作画,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