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人在数十招内,竟然伤不到他,虽然知道朱雀一定逃不了,却也难免心急,这些人不安好心,眼看朱雀将周身守护得犹如铁通一般,水泼不进,但他还有一个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他护着的小姑娘。慕容寒山面容冷峻地说道:“我只是出手宰了和他动手的那些人,至于事情的经过,你还是问这位小姑娘吧。”
伏缨很久没有回中土,不知道此人的名头,伏隐跟他说了,他才放下心来。
原来那两名站在床尾的人正是及慕容寒山和慕容云海父子。
如此一来,朱雀抵挡起来不免有些捉襟见肘,几次为了小姑娘而用自己的身子抵挡,渐渐身上挂了不少彩,只因他内功深厚,又在兵器及身时及时避开了要害,故而他受伤的地方虽多,却大都不致命。
朱重阳无奈,只能说道:“既然郑帮主在此,且堂主就算是想撵我走,那也是不成的,只不过客栈中还有几位亲朋,我去跟他们招呼一声再来吃酒,对了,郑帮主现在什么地方?朱某这就前去拜见。”
伏缨父子大吃一惊,两人心思一时还转不过弯来,他们心中都在想着,谁有这个能耐能够伤了朱雀?
王祯又道:“你们都出去,屋子里这么多人,吵吵闹闹地不利于病人休息。”
且五斗听了朱重阳的话大喜过望,以朱重阳的身份,原用不到拜见这个词,他这么说,足见朱重阳对郑成仁的尊重,对郑成仁的尊重,就是对他们洪门对洪门每个帮众的尊重,他拉过朱重阳的手道:“去客栈知会一声这样的小事,不劳烦朱大侠亲去,不知客栈中还有什么人,不妨都叫过来一起吃酒。”
众人离开屋子来到院子,伏缨连忙问慕容寒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伤了朱雀的?”
还是伏缨反应快,他连忙问道:“他伤得如何?人现在哪里?”
朱雀眼睛紧闭,看不出喜忧,不过他平稳的呼吸还是让众人心中踏实许多。
王祯点了点头:“他又不是受了什么致命之伤,能有什么事?只要在我这里将养几日就无碍了。”
小姑娘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朱雀的武功虽然高强,剑法也十分犀利,可是还是架不住对方人多,且不乏好手,他如同被困于牢笼的雄狮,无法逃脱。
事已至此,不但东瀛人看出来只要耗着,就能将他耗死,朱雀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就这么纠缠下去,早晚会因为伤口流血而变得虚弱无力。
小姑娘首先开口问道:“他……他没事了么?”
老头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东瀛话,接着这些人的兵器开始向小姑娘身上招呼。
圣手王祯的宅子很宽阔,尤其是庭院,院子里除了沿墙种植的药草外,其他地方都用石墩子支起了铁锅,几个小童在看守着铁锅下的火,时不时添一把柴火。
她将那老头和东瀛人找上破庙遇到他们,到朱雀路见不平出手,再到当时朱雀为了保护小姑娘,和东瀛人大战一场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叶不凡看他们两人惨白的脸色,连忙安慰道:“伤得不轻,但也要不了命,若不是运气好,只怕已经不能活着回来了,他现在在圣手王祯那里疗伤。”
穿过庭院进入内堂,在内堂的偏室里,烟雾缭绕中,一位中年人正手持银针,为朱雀施针疗伤,在朱雀的身上许多伤口都已经被草药糊上,看不出伤口情形,只是从草药遮挡处,才能看出他全身受伤的地方多达一二十处。
屋内除了躺在床上的朱雀和王祯外,还有三个人,屋内光线昏暗,草药的蒸汽缭绕,一时也看不出三人是谁,只能大约看出是一位小姑娘和两名男子。
朱重阳啼笑皆非,只能告知了他自己下榻的客栈,同时说道:“客栈中的这几人都不喜热闹,就不用喊他们过来了,只要让他们知道我在哪,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去就行了。”
他之所以咬牙坚持,为的自然是保护这位小姑娘。
他跟这位小姑娘无亲无故,却不惜拼命护佑,其实他心中也明白,等到东瀛人耗死了他,这小姑娘也绝不能幸免,他所以坚持的,不过是他心中的一股信念罢了。
就在朱重阳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几根树枝如箭矢般向这群东瀛人射来。
在旁人看来,这些不过是普通的树枝罢了,可是在那些被树枝攻击的东瀛人眼中,这哪是什么树枝,这简直就是一柄柄向他们射来的飞剑!
不用说,射出树枝之人,自然就是慕容寒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