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图古成绩听说很不错的,怎么会落榜呢?”黄二惊讶地说。
“是呀!上两天他爸人龙在我湾里还酒醉醺醺地夸海口说,他图古啊,那至少是考本科的料,那醉态、那得意劲让人看起来真让人不舒服。”黄一明显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你也不要说人家人龙老师,他就是酒醉话多了点,人还是个热心肠的人。”黄二按他平时与人龙的接触与了解说了句公道话。
“你不懂,我哥儿子宜成和他儿子在一个学校,又是一届的,宜成比图古成绩是差远了,考大学那更是根本没希望的。人龙说这话时我哥也在,你说这话听起来会舒服吗?”黄一有些怨气地解释说。
“那也确实,换谁都会不舒服的,你儿子厉害是你儿子厉害,你在我面前得瑟什么呢?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黄二跟着又善解人意般附着说。
“就是呀!你这话都说到我心坎上来了。我哥那又是特要面子的人,为儿子的不争气家里吵过多少架,家里省吃俭用攒点钱供他读书,却弄个光东钱回家,能不伤心吗?可人龙偏偏还拿这事说事,那不是在人家伤口口上撒盐吗?人龙这番话气得我哥那是两三天都没睡好觉。”
顿了顿,黄一又说:“现在他儿子也落榜了,看他人龙怎么圆他的大话,我估计他也不好意思到我湾里走了。”
“你呀!也别计较人家张老师酒醉说的话了,人家儿子意外落榜,现在不知道有多伤心呢!唉!高考怎么就这么残酷呢?满以为我们周周围围要出一个大学生了,现在看来又没戏了。”对人龙的好感又把黄二倾斜的良心扶正了。
“也就跟你唠唠嗑,那真会计较这些事呢?”黄一也觉得这个时候再唠叨人龙的不是的确有些小肚鸡肠,就打住话题,补了这么一句。
“图古,上车了,别在哪傻站了。”桃姐站在车头冲张涛喊。
“好的,就来了。”张涛装作刚从后面赶过来的匆忙样子上了车。
车厢位置都坐满了,过道也站着不少人。张涛一眼也没看说他事的黄一、黄二,直接坐上了桃姐指给他靠车门的位置。他每次基本上都坐这个位置,如果客人少桃姐就与她坐一排的,客多的话她基本上是站着的。
桃姐也没空搭理张涛,她已经在车厢里走动着给人卖票了,呆会车子一上路,由于路况差,车子左摇右晃的肯定没有现在停在这里方便。
车子快要走的前几分钟,一个戴着墨镜穿着格子衫衣的年轻人上了车。他手上不合时宜地拿着一个老农的草帽,这与他的打扮很不相称。
随墨镜男上来的还有两个看起来面相有些凶恶的黄毛,他们在车上站定后,眼睛贼亮贼亮的往整个车厢扫视了一遍,眼光既有探视摸底,更有浓浓的威胁警告之意,似乎是说,我是扒手,我来了,闲杂、无关人员都给我悄悄趴下,闭上你们不安分的眼睛与嘴巴。
接着,墨镜男旁若无人地走到一个扯着吊环站在过道上的中年人身后。一个黄毛便挤到了这中年人的前面,另一个黄毛站在墨镜男身后,将墨镜男和中年人夹在中间,方便墨镜男工作,同时他们虎视眈眈地监视前后两方的乘客,防避和阻止他们发出任何可能的提醒。
墨镜男佯装站立不稳,嘴里嘟囔着靠上呆头呆脑站着的中年人,开始他伟大而光荣的工作。他一手抓着草帽帖近中年人的后背腰身,一手在草帽下忙活开了,当然他忙活的地方那是别人的裤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