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心里陡然怒火中烧,恨不得先把跪在地上的刘全暴打一顿再说。不过,想到救人要紧,他只好压住火打断刘全的话暴喝道, “别罗里巴嗦了,说!你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掉到洞里了,洞底又全是削尖的竹杆、木头,他被扎伤了,躺在上面根本无法动弹。我过不去,那些竹杆与木头排得密密麻麻的,上面似乎都有毒。我哥也不让我过去,过去我也拖不动他。”刘全惊惶地回答说。
“你哥情况严重吗?”张涛又追问一句。
“我来时他还能说话,但脸色似乎已经变黑了。”
“快去通知村里人,特别是要村医生叫来!”张涛说完,便象箭一样向山上跑去。
昨天那个被堵住的洞口被挖开了,而且还被挖大了不少。洞口摆着一顶打开的矿灯,在矿灯的照射下,洞里的情况看得比较清楚。洞底全部是密密麻麻竖着的一些尖尖的木头、竹杆和其它一些尖锐物,它们都被涂抹得黑黑的,象古时的暗器一样。这些暗器的尖锐部分更是散发着幽蓝而又怪异的亮光,显然是浸过毒的。
刘福冐然下洞后,可能是触到了洞里的某个机关,引起这个暗器阵发动,就被这许多突然冒出的暗器困住了。此刻,他仰躺在这些暗器,距洞口约五六米远。他身子那些受力的地方,暗器已经入肉,正汩汩地往外淌着暗红的血。
“刘福,刘福,还能支持吗?”张涛焦急地喊道。
看到洞里这样子,他也是一筹莫展。刘福这样子他自己肯定是起不来的,要救他必须走到他身边,先把他拉起来再说。虽然刘福距洞口才那么几米远,可那密布的有毒的暗器,让这段路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天堑。这情况下谁敢以身试险徒脚闯阵呢?谁又敢肯定不会再触动其他机关呢?
“涛哥,救我!”刘福身子动弹了一下,微弱的喊道。
张涛焦灼不安地在坑里转了一阵子。猛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觉得值得去试一试。
他爬出坑,往山下冲去,很快他从半山腰吭嗤吭嗤地扛来了一根松树。他又跳下坑,费力地拖着这松树往洞里塞去,直到松树搭到刘福身边,他才停下手。
张涛又抓起大把石头往松树四周一阵乱扔。在确定洞里没什么反应后,他抱着松树向刘福爬去。
“刘福,把手伸给我!”张涛大喊。刘福费了半天力,才颤抖着把手举起来。
张涛抓住刘福的手后,用安慰与鼓励的眼光看着刘福说:“刘福,坚强些!没事的,出了洞你还是一条活蹦乱跳的汉子。我扯你的时候,你也跟着用力往这松树上扑!”
刘福眼里流出了感激的泪水,他哽咽着说:“涛哥,谢谢!”随后又咬着牙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