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西天的最后一抹晚霞已经融进冥冥的暮色之中,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了,四周的群山,呈现出青黛色的轮廓,暮色惭浓,大地一片混沌迷茫。
“涛哥,该下山了!”虎子的喊声将张涛从这醉人的黄昏中惊醒过来。
“虎子,晚上我与高子来守,你们就在家休息吧!”张涛说。
“那不行!怎么能让涛哥亲自来守呢?”虎子说这个话时态度异乎寻常的坚决与激烈。旁边桂良他们也纷纷附合虎子的话,表示对涛哥亲自守夜的反对。
“我怎么就不能守呢?我好多年没在山上睡了,正想着到这山顶观观夜景、吹吹凉风呢。”张涛奇怪地说。
“涛哥,你想观夜景、吹凉风,你到别的山头去,你在山顶安家也没谁反对,可这三天这山头那是绝对没你的份的。”虎子用一种毫无商量余地的口气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们这些家伙原来都是冲着兰婶子来的。”张涛恍然大悟说。
“是呀!不是这事谁愿意摸到这黑咕隆咚的山顶上陪死人睡觉呢?”虎子讪讪地说。
“那你现在是怎么安排的呢?”张涛好笑的问。
“这话可有得说了。本来嘛!我们几个人想包了这守夜的事,反正在这里睡觉比家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也不会耽误第二天的事,还可以陪村里第一大美媳妇兰婶说话聊天。可村里其他家伙知道这事后个个都嚷着晚上要来守,我要不安排呢,他们就找涛哥你说理去。最后闹得没办法,只有按猴子的主意,每班八人,晚上三班倒,白天三班倒,不值白班的,晚班也没他的份。”
“怎么搞得这样复杂呢?”想到大家争着来守夜只为着陪兰婶的事,张涛不禁笑出声来了。
猴子轻哼了一声说:“这还复杂!涛哥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大家都嚷嚷着每班守一个小时呢,后来想到来回赶不方便才作罢了。就现在这样,来守夜的都是抽签抽中的幸运儿,还有好多在一边顿足叹息呢!”
“好吧!既然大家热情都这么高,那我就在家里睡安稳觉算了。”张涛无奈的说。
“涛哥若是有什么想法呢,这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再怎么着也得照顾老大的意思。”虎子故弄虚玄的说道。
“怎么说呢?”张涛疑惑地问。
“我们这些人在这里陪兰婶,那纯粹图个眼饱、解解口馋,干想的份。若是涛哥在这里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极有可能整出点实际内容的。”
“对!对!就凭着兰婶对涛哥的感激之情,都有可能以身相许的。”猴子跟着也说。
“去!去!人家书付叔尸骨未寒,你们怎么就能有这样龌龊的思想呢?你们不怕书付叔从土里爬出来捏脖子吗?”张涛生气地说,可他心里却也产生了一丝荡漾。
虎子根本没理会张涛的恐吓,他自顾往下说:“涛哥你可以作为特邀佳宾参加我们这一组,在你与兰婶聊得正欢时,我们可以集体消失一个小时,比如说去撒尿或者是在山头闲逛,这一个小时里,那不是可以发生一些风流故事吗?”
张涛真的要晕倒了。这还是人吗?自己冲里怎么尽是些这么没良心、没素质的男人呢?于是张涛决定与他们彻底划清界线,快步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