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一派胡言!”资新年突然睁开眼睛高喊道。喊完这句话,怒火攻心的资新年又晕了过去。
“吴秘书,资乡长都这样了,你现在是最高领导,你说说该怎么办呢?”刘云苦笑着问吴小真。
吴小真两肩一耸,双手一摊,又把皮球跌了过去。“刘云警官,这我可作不了主,这是你们警方的事。”
“那行!我先找一些目击证人做些笔录。”刘云说完便要君余喊一些在场人过来问讯。
十几份笔录几乎都大同小异,直指资新年欠债挨揍。如果找不到那五个凶手,资新年可就百口难辩了,不仅白挨一顿打,还要落下个不好的名声。
两个追凶的警察早回来了,自然是凶毛也没有追到一根。
醒过来的资新年冷静一想,就知道这事背后有阴谋,那五个外乡人只是前台出演的卒子而已,也许主谋就是下冲人。可谁是主谋呢?证据呢?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啊,他一个小小的副乡长敢胡乱抓人吗?看着下冲人那一张张谦恭却分明隐藏着嘲讽和得意的脸,他气得要抓疯了,却又无计可施,莫奈其何。看来这哑巴亏自己是吃尽了。
后来,天色惭晚,在众人的劝说下他只有下令草草收队。
这帮人到了学校操场上,自然又气晕了,除了两辆有警徵标志的摩托车,其它车的轮胎全被捅破。
“这个事情性质极其恶劣,必须彻查!”资新年暴跳如雷地喊道。他想到自己挨打的事所有证据于己不利,深查的有可能把自己牵挂进去,而捅摩托车这事却恰恰是个突破口,也许可以挖出原凶,恨恨地打击下冲这股邪恶势力。
彻查的事理所当然又落到刘云头上,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事情能查出什么名堂吗?这不明摆着吗?查到最后,事情肯定会落到五个外乡人头上的。虽说明眼人都知道这事与下冲人脱不了干系,也许就是他们在幕后指使与操纵的,可找不到这五个外乡人,一切都是白搭。
他不得不佩服这幕后布局的人,这一切安排得入丝入扣、天衣无缝,五个外乡人突然冒出,又凭空消失,将这事与下冲人撇得干干净净。他隐隐约约猜测到此事的幕后主谋可能就是张涛,但人家可是一直与自己呆在一起啊!再想到上次他们在双凤煤矿被戏耍,他不得不暗自赞叹,张涛果然是人才啊!难怪朱所对他如此敬佩。
当然,查还是要查的,带队领导的话那还是要听的。
“资乡长,都这么晚了,我们不如分组行动吧!”刘云建议说。
“行!这事你是行家,听你的。”资新年爽快地说。
“我到现场勘查,您带小李、吴秘书与小王分两组找知情人问讯,您看这样行吗?”朱警官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以,就这么办,还是年轻人脑瓜活泛,这样分组展开行动,效率就大大提高了!”
资新年为着早点揪出原凶以解心头之恨,对刘云不吝赞美之词。再说派出所与乡政府那不是一个系统的,他虽然比刘云职别高,可也管不上人家的,是以说话客气些也是应该的。
“刘云,这次可靠你了,加把劲,争取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到时我给你去乡政府表功!”跟着资新年又补了这么一句,也算是再抛一颗甜枣吧!
“好的!资乡长,我会尽力的!”刘云心里却想,就算查出什么名堂,我也不可能为了你结罪涛哥的,人家可是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是铁杆兄弟啊!
两张课桌往操场上一摆,两个问讯组开始工作了。
下冲的乡亲们都是很有正义感与同情心的,他们对打资副乡长与捅摩托车胎子的凶手表现出强烈的愤慨,对警察的工作更是非常配合,一个个争先恐后站出来指证。
“姓名?”资新年端坐桌前问道。
“猴子。”猴子恭敬的回答道。猴子这话让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资新年没好气地说:“我问你真实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