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那四个位置都有水源源不断的落下来,却只有第二个水溜子下面排起了长队,而其余三处却无人问津。
两人交换了下眼色,便各自过去用手指沾些水尝了尝,知月还好,在第一个龙头下尝到的是酸水,吐了吐舌头。
穿山甲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试的第三个龙头,比汤药还苦,害得他呸了半天。
根据这两个位置的味道来推断,他们是坚决不去碰第四个了。
那最后一个多半是辣的,酸甜苦辣,他们还是乖乖去甜水那边排队吧。
……
就这样,两个人依据高窗上,微弱的光线变化,数着日子煎熬着。
只在受不住的时候,才去喝一点点甜水解渴,终于撑到了第六天。
虽然瘦了不少,但对于那扇近乎苛刻的小门来说,两个人的身形还是很勉强。
不过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今天一定要过去。
不能再耽搁了,从第一天酸甜苦辣的猛烈轰炸,到如今,甜水已不那么甜,苦水亦不觉甚苦,只用了六天而已。
那水是一成不变的,只是他们的身体有了变化,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们的味觉便会全部消失。
知月看了看眼前的小门,深吸了一口气,站好位置后拼命的往里挤,穿山甲想上前推她一把,却又犹豫了。
屁月殳还算给力,这几天小了不少,可这上面这两个球……,太疼了,要不是心里惦记着她那帮兄弟,她早放弃了。
不行,长痛不如短痛,豁出去了,只听吱嘎嘎,伴随着布料破裂的声音,某人终于冲过去了。
穿山甲瞧着主子过去之后,便捂着某处蹲在了地上,也急忙往门里挤,他这一卡住,才知道主子那里有多疼。
他感觉到,自己那把老骨头都快被压碎了,最后,还是不得不仰仗他的厚皮,和多年钻洞的经验勉强蠕动出来。
“主子,你……还好吧”,穿山甲弯下腰,小声关切道。
“我下辈子再也不当女人了,差点儿没挤出油来”,知月眼泛泪,哭唧唧的抱怨道。
“我扶你起来,到台阶上歇歇再走”,穿山甲是心痛主子的,可听到某人的混话,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斗篷呢?我身上这件方才给挤破了”,知月感觉那两块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
穿山甲把事先就扔过来的斗篷,捡起来给知月披上,他也不晓得这种时候,该如何安慰主子,又不能帮她查看伤势……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知月转身系好了斗篷,又回过头。
“可能有些内伤,不过主子先前给我吃的保命丸,可真是好东西,现在都不疼了”。
穿山甲说的是真的,方才还觉得,许是腔子里头给压塌了,有些喘不上气,这会儿竟是全好了。
“那药若是留给主子,便也不至于如此煎熬了”,穿山甲嗫嚅着。
“也没那么严重啦!我刚刚已经偷偷揉过了,就是有点儿肿,不耽误咱们赶路,走吧”。
知月上了几个台阶,回过身儿尴尬地笑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