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耳房,而是直接跑去了兜率宫。
见着自己的老恩师抱住便不散手了,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哦!
老君有点儿懵,这孩子确实有日子没过来了,他还以为一切进展顺利,不需要他再操心了呢。
结果这一进门就淌眼抹泪的,劝都不劝不住,他心里也跟着揪起来了。
“不许再哭了,告诉师父,是哪个莽夫冒犯了为师的宝贝徒弟,为师废了他给你出气”。
如抽抽搭搭地抬起头:“怎么个……废法?”
“当然是咔嚓……以绝后患”,老君朝小徒弟比了个快刀手。
如瞪圆了眼睛:“……也没那么言重啦,其实徒儿已经打过他了”。
“谁?”
“遮天”。
“他还手了?”
“没有”。
“你现在可不是小女帝了,徒儿,茶水婢把王上都给打了,你还敢哭啊,搞不好一会儿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老君擦掉某人一脸的鼻涕眼泪:“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撅着大嘴,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玩归玩,遮天是不该秋后算账,可你也不该动手,暴露灵力了没有?”老君戳了戳某人的脑门儿。
“没有,没有,师父放心,生气是生气,徒儿这点儿分寸还是有的”。
如松开师父,笔直地站到了一旁。
“你呀!又动什么小心思呢?”老君无可奈何地瞧着边上委屈巴巴的某人。
“那几个臭小子加在一起,也没有为师的小黑熊怪重要,说吧,你想怎么办?”
“师父,这个任务太难了,人人都喜欢容月貌、势大滔天的小女帝,没人愿意认真对待你这个丑闺女”。
如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滴,哽咽难言。
“不然……不然我就一直守在您身边,变不回去……就算了,反正这天宫没了我,也是一样的”。
“若你从此真成了我的女儿,那敢情好”,老君把她拉回怀里:
“可你娘怎么办?她可就你一根独苗,你忍心让她老来无依”。
“你从前那些生死弟兄又怎么办?再说,你即使是恼了遮天他们,不还有慕染云和路游天天盼着你呢么?”
“谁说没人喜欢我的丑闺女,他们是太过自负蒙了心智,才看不清乌云背后的明月”。
“为师知道,你是觉得事情僵在这儿,没法收场了对吧?”
如没作声,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师父唠唠叨叨地宽慰她。
“不怕,为师有办法,让他们原形毕露”。
老君看向站在门前的小管事,反手变出一双和如脚上一模一样的绣鞋:
“毛六,你去把这鞋扔到通往剐神台的必经之路上,小心点儿,别让人着了眼”。
“再让童儿们放出风去,就说看见一个太和殿的宫女哭着往那边跑了”。
毛六没多问,干脆地应了一声,便照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