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沉鱼落雁之姿是她的长处,却并不能成为我们牺牲她的理由,账房,天色不早了,快些点算吧”。
“且慢!”知月推门出来,扶栏外望。
“干娘何必发愁,不就是选美么,女儿从前又不是没参加过,小事一桩,包在女儿身上了”。
“月儿你怎么出来了,这不关你的事,等干娘收拾好一切便带你离开”,李氏拍拍身上的土,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么多人,您一下子解散了买卖,您叫他们上哪去呀”,知月看了看院中跪着的男女老少,接茬道:
“我既在这儿住着,这里便是我半个家,您向来把我当亲闺女看,如今干娘有难,也该着我帮衬您一回呀”。
“小姐既然发话了,你们就快下去准备吧,别误了晚上的功夫”,李氏眉头微皱。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拜谢过知月便慢慢散了。
李氏紧走几步,上三楼,把知月拉回房里:
“儿啊,干娘知道你心善,可这凤楼魁赛并不是简单的选美,上去走走过场就完了”。
“如若不然,干娘我也不会这么反对你去替赛”。
“你听干娘的话,这事你不必管,快些回半山草庐去吧,你师父的事,等干娘过去这个坎儿,再给你想办法”。
“干娘,究竟有何不妥,不如你先说给我听听,也许女儿有两全之策呢”
知月看李氏一脸严肃,觉得自己更有必要留下来了,
“名为魁赛,可实际上确是一场财富与势力的较量,从都城向下,各省官吏均有渗透”,李氏无奈只好说出实情。
“上了舞台的女人看似风光,左不过是他们赌胜的工具,利益交换的砝码,床笫之间的玩物罢了”。
“以你之才,一旦露面便会身不由己,干娘不想让你去趟这滩浑水”。
“干娘惯会为我着想,不过您放心,女儿在山上学了些功夫,一般人是近不得身的,而且我还有个保镖呢”。
知月瞧了瞧窗外。
“估么着一会儿也快到了,就是上次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壮汉,他确是有些本领的,可保女儿无虞”。
“不行,不行,干娘还是不放心,你这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要是出了什么差子,我可怎么向你那些小相公交代呀”。
李氏急的直拜手。
“您就别磨磨蹭蹭的了,我跟您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发现女儿粉墨登场的事,你女儿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您快去把应用的行头都准备好,再给我弄点儿吃的啊,快去吧”,知月边说边把李氏推出了门。
李氏拗不过她,只好下去准备了,迎面正好碰上从天宫赶回来的穿山甲。
因着事才知月说他身怀绝技,她便特意仔细打量了一番。
此人身量不高,一脸凶相,打扮的倒很是利落。
时至严冬,身上的薄衫被他撑的满满登登,两条胳膊粗壮到与他身形不相称的地步,几乎是架在身上。
看来那丫头所言非虚,这人像是个练家子,怪不得她跑出来胡闹也常带着他,思及此处,李氏总算是有些底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