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月中了血咒,解铃终须系铃人,恐怕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恩……,宫里么,估计暂时是没戏了,那咱们就一定得利用好这次回草庐小住的机会”,穿山甲沉思道。
“咱们?”老君挑眉。
“道祖跟小的说了这么多,不会就是为了倒倒苦水吧?”穿山甲痞痞地笑着。
“反正甭管您怎么想,小的于您也好,于主子也罢,都是自己人了”。
“既然是自己人,当然得帮着忙活了,您说是不是?”
“没想到你修为不高,脑子却不笨,但老夫最看中你的,却是一个‘忠’字”,老君正色道。
“道祖别取笑小的了,您是知道的,我原不过是福灵山的叛将罢了”。
“是主子宽厚、不计前嫌,小的才能在近前伺候”,穿山甲提起从前,不由得面露愧色。
“福灵那帮宵小,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们卖命,月儿也算是救你出火坑的恩人了”。
老君想起具广荣上金殿告御状那回,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若不是那老滑头自作聪明,把那丫头给告了,哪有后来的“真心丹”事件啊。
他又怎么会收她为徒呢?啧啧啧,真是冥冥中早有定数哦。
“道祖所言甚是,主子大恩,小的无以为报,便是希望她能平安如意,我也就无憾了”,穿山甲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不说小的了,主子的事最为要紧”,他抓过酒坛子,给两人又都满上,才接茬问道:
“道祖长于炼丹,您那丹炉中就没有能让人变老的丹药么?”
“有是有,可老夫现在的状况是药食无灵,吃了也没用啊”,老君摇头。
“丹药不管用,法术也不好使,咝……,要不然咱们试试民间的易容术怎么样?”
穿山甲边踱步,边琢磨着,突然灵机一动。
“那恐怕不行吧,涂脂抹粉的,距离一近,月儿定会识破的”,老君觉得不妥。
“也对,您是想近距离操作的,嘿嘿……”,穿山甲小声揶揄道。
“我看你小子根本不是来帮忙的,就是想看老人家的笑话罢了”,老君弹起一粒生,击中了对方的下巴。
“哎呦!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穿山甲鬼吼鬼叫起来。
“别装了,老夫半分灵力未用,不然你早成豁子了”,老君又飞起一粒,及时喝止了对方的洋相。
“多谢道祖手下留情”,穿山甲张嘴接住了“暗器”。
“小的是想说,您经多见广的,这六界之内还找不出一个能以假乱真的法子么?”
“以假乱真?”,老君脸上慢慢有了笑模样儿,“以假乱真没有,以真乱真倒是有一家”。
“那敢情好,您本来不就是真的么,咱们也别耽误工夫了,这就去吧”,穿山甲一听有门儿,又催上了。
“呵呵,那地方老夫走一趟倒也无妨,只是大统领当真敢去么?”老君笑问。
“哦?何处我不敢去?”穿山甲把脸一扬。
老君向下一指:“阴曹地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