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笔账他找谁算去,不还得记到您头上么。”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如来趁机偷牵某人的小手。
“依我看,他们必是想先下手为强,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你弄死,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最坏也不过是同归于尽,总好过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
“我哪有功夫理他们啊,正事还忙不过来呢,”知月挠了挠如来的手心,笑得有些暧昧。
“他们可不敢赌这个万一,万一主子哪天想起来呢?”穿山甲一扬脖儿,清空了茶杯。
“就是,你不是说,参加赏心赛的时候日新烧了你的衣服么,”如来瞟了一眼某人嗫嚅的小嘴儿。
“你不记得,她可记得清楚着呢。”
“其实,我也没望,只不过……我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罢了。”
话到此处,知月突然想起,绾宋说他上场之前便被旁的选手抢了裤子。
当时她还半信半疑,如今却有九分像是真的了。
这个傻小子,也不知昨晚他一个人在宫里,可还习惯……
穿山甲和如来都看出知月走神儿了。
两人望了望天色,又扫了眼桌上已经空了三回的茶壶,便都起身了。
“天晚了,福灵那边的事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完的,主子和常使回房歇吧。”
穿山甲恭敬道。
“都这个时辰啦,”知月站起来抻了抻懒腰,“许是娘亲看咱们一直在谈正事,自己先睡下了。”
“你们俩一定也饿了,等着,我去厨房煮碗面,一会儿就有得吃了。”
没容两人拒绝,某人边说边往后厨房去了。
“常使还没试过主子的手艺呢吧?”穿山甲抬手,请如来坐下说话。
“以她如今这身份地位,若想吃上一口她做的菜,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来摇头。
“主子的厨艺不在老夫人之下,从前我们兄弟做任务的时候,常常吃住在一块儿,她没少给我们做吃食。”
忆起往事,穿山甲满眼幸福的神色藏都藏不住。
“住一块儿?晚上?”如来挑眉。
“是啊,有时候我们十多个人挤在一张大通铺上,热闹极了。”
沐浴在甜蜜回忆中的穿山甲,也没注意到如来的弦外之音,就那么自顾自地念叨着。
“你们都喜欢她吧?”如来落了落眼皮儿。
“那是当然,”穿山甲点头如捣蒜。
“她是我们的眼珠子,在框框里怎么转都行,可我们不舍得碰,别人更别想碰。”
如来微愣,他被穿山甲自然流露的情感震撼到了。
原来,他不曾出现的岁月,除了远尘,还有这么多人珍视她,爱护她。
这种喜欢与那器无关,因为他知道,昨日只有经历情劫成长为今日,那器才会被启动。
也难怪,她有这个魅力,如来低头自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