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赶到洪山郡,陆不弃甚至给两匹马分别喂食了一粒谷元丹,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疑能让行程缩短一两个时辰。
“爹,你进车里休息吧,这山风挺毒的,怕吹坏你的伤口!”马车颠簸间,陆不弃轻挠被风吹乱的长发,突然有种想把长发给咔嚓了的想法,毕竟那样利落些。
只不过这个世界却也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说,没有人会轻易去理发剃须,真要略作休整,都要祭祖沐浴,十分考究。
陆不弃的思维自然不会受这种风俗太大的影响,可他也觉得,或许要剪发的话,最起码该跟爹娘说一下,得到她们允许,也算是名正言顺。
“不弃,你爹我没有这么弱不禁风吧?”陆康将头上斗笠放下:“冰玉膏疗伤效果非常好,都已经完全结痂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愈合了。你娘跟不悔两个女人说说话,我呆在里面也没意思,出来看看故土的风景……”
陆不弃轻轻额首:“跟你印象中有变化么?”
“没有……山还是那些山,树还是那些树!”陆康目光落在纷纷向后移动的山景:“可就怕物仍是,人已非!”
物是人非,这是总难以言说的伤悲。陆不弃说道:“爹,没必要有这么多压力,我不是跟你说了么,爷爷、奶奶和二叔她们都还健在。”
“我想的不是这个!”陆康左眼闪着一抹苦涩:“而是这次回来,注定要与一个兄弟兵戎相见……论是老大还是老三,这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陆不弃表情冷了下来:“爹,你把他们当兄弟,可是十八年前,他们又可曾把你当兄弟?”
陆康苦笑:“不论我们彼此当不当,可我们终归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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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弃还想警醒陆康,让他到时候可别妇人之仁,眼角却是扫到一抹寒光,那是属于兵刃的反光,当下一勒缰绳。
“咴儿咴儿……”马鸣萧萧,同时人立而起,几乎将马车都掀翻,而由于惯性,马车还向侧漂移出米许。
而与此同时,十余个身着洪山郡灰色私兵服的男子如劫径强盗一般跳了出来,挡住了马车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