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彦跟出来道:“我和你一起去吧。”伊洛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就行。再说了养大夫说你伤口没长好,要少走些路的。”
送完年礼回来伊洛又和奶奶熬了浆糊,在屋里贴窗了。将上一年残留的都揭了以后,刷上浆糊,伊洛便一张一张的贴了起来。将奶奶屋里的贴好,二人便去了伊洛屋里。她也是只将那些应景的窗揭了,那一对挽着手的小人儿却是留着。
贴好以后伊洛又瞅了一眼床头墙壁上贴着的“自家相公”收拾了心情问奶奶道:“钟大哥呢?”奶奶笑着回了:“刚才还和你爷爷在那屋里说话的,如今估摸着是回屋了。”
伊洛拿起还剩下的几张剪纸道:“奶奶,我去把这几张贴钟大哥屋里去。”也不等奶奶回话,拿着浆糊和剪纸便出了屋门。奶奶在后面笑了笑,随后也跨步出去了。
伊洛见偏旁屋门关着,将门敲得噔噔响:“钟大哥快开门,我来给你贴窗了。”不一会儿便听到了门内响起的脚步声。
钟彦开了门,伊洛便闪身进去。看到桌子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血布,伊洛放下了浆糊和剪纸回身道:“你又流血了?没事吧?”
钟彦走到桌边回道:“没什么,每次换药都是这样的。”伊洛拉着他坐下道:“可现在都这么多天了,看你还不听养大夫的话。等会我贴好了窗你就去睡会儿吧。”钟彦轻笑了下:“不用了,我可不是娇弱的女人。”
他话音才落,伊洛皱起眉头道:“你喝酒了?”钟彦道:“爷爷一人喝着没意思,我就陪了一杯。”伊洛无语道:“你这人,真是——”随后便转身去贴窗了。
钟彦却在后面强调:“我真的没事。”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解释的话语,因此声音里有些僵硬。伊洛也没回话,心道: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
钟彦便也不再说话,没多会儿眼光里却是看到窗边的人儿一跳一跳的。他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想把那张剪纸贴在较高处,起身笑着走了过去。
伊洛正想回身拿凳子,却是背后钟彦抽出她手上的剪纸道:“我来。”伊洛完全被他圈在了怀里,这个姿势太过****,二人都有短暂的呆愣。
伊洛转过身推开后面的人道:“贴好了,我回屋了,你休息吧。”不顾那人的一声闷哼,收起浆糊便出去了。
钟彦抚了下伤处,看看离去的人儿的背影,刚才的笑退去,站了会儿便躺床上闭目养神了。他有很多女人,但却是对如今这个仅有几日相处的女人,他想将最好的东西给她。他不否认当初一面这个女人就让他觉得心里很舒服,而今这几日的相处更是加剧了心中的喜爱。
抬手抚上了箭伤处,钟彦轻叹了一口气。然而她却是有夫之妇,自己也只得把这感情压制下来。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都没有去街里游玩,尽都早早的洗洗睡了。初二的时候伊洛一人提了些礼物回了娘家,家里人虽然看着都是笑呵呵的,可到底谁心里都挂了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