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知道了。”
慕千夜点点头,“我也是不久前才猜到的。之前我进过这皇宫,无意中闯入过一个密室,开启那个密室的钥匙居然是金凤玉佩。”
“那里面被有很多尸体,很多都已经是白骨了,每一具尸体都被钉在了墙上,而在每一具尸体的下面都铭刻着他们的过错,那些人的身份都不低,有曾经暴毙的皇帝,有品级不低的后妃,还有一些大臣。”
“我当时就猜测,北翼皇权的背后,有一个连皇帝都不知道的惩罚组织,维护北翼国皇权的统治,不被昏君毁掉,这怕是从北翼国建国开始就存在了的,代代相传。杀手盟的真实身份应该就是这个组织吧?”
北堂羽点点头,如今北翼国都已经支离破碎了,也就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他已经违背了当年他发的毒誓了,下十八层地狱也好,刀山火海也好,就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吧。
他不但利用这个身份,杀了很多对北堂希不利的人,还看着北堂希****却不对进行制裁,以至于北翼江山动荡,有违先祖遗训。
慕千夜不知道北堂羽在被选为那样的一个存在的时候对着北堂家的列祖列宗发过怎样的毒誓,但是她知道北堂羽是在用他的全部保护北堂希,为他做到了这样的一步。
也罢,也罢,她今天便不要北堂希的命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那些通过江州府上供的茶叶里都下了蛊,那蛊会慢慢地蚕食北堂希的大脑,让他的智力记忆力一天天地下降,然后死去。
这个过程不会很快,所以他还有几年的时间,甚至他还有一段清醒的时间,这段时间就当是留给北堂羽的吧。
“慕千夜,我已经让人扫清了皇宫里的障碍了,剩下的,对段清狂来说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了,短短三个月,他的铁骑踏平了中原大地,一座城池能让他困扰几日,但是绝对挡不住他的步伐。”北堂羽扶着被慕千夜废了的北堂希,对慕千夜说道。
说着,北堂羽举起了北堂希的一只手臂,他的手划过北堂希的手臂,鲜血流出,“他的血就是鬼龙王的解药,这世上仅有的解药。”
郁木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平了众多的大内高手挡在了慕千夜的跟前,先行饮下北堂希的血液。
这块笨木头,这是在给慕千夜试毒呢!
郁木崖饮下血液,调戏了一下,然后对着慕千夜点了点头。
慕千夜忍着恶心的感觉,也喝了一些,真的是解药,没有错。
慕千夜刚想要开口对北堂羽道谢,肚子便传来阵痛……
“呃……”好痛……
“怎么了师妹,是有毒吗?”郁木崖紧张地看着慕千夜。
慕千夜赶紧抓住郁木崖的手臂,怕晚一步他就要冲上去和北堂羽北堂希拼命了。
“木,木头,我,我要生了……”
这孩子还真会挑日子!
羊水破了!
慕千夜身下的裙子已经湿了。
孩子,你该不会在抗议你娘亲刚才动粗吧?
郁木崖忙将慕千夜横抱起来,朝着北堂羽吼道:“产婆呢?”
天呐,居然郁木崖这千年面瘫加口气万年不变党居然也会有破口咆哮的一天,只可惜现在的慕千夜没有空去欣赏了。
北堂羽愣了一下,产婆?宫里他的确熟悉的不得了,比北堂希这个皇帝还要熟悉,但是……产婆,他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啊!
看见慕千夜这紧急的情况,北堂羽也急啊!
“把宫里的嬷嬷叫来吧,但愿她们没有因为宫里大乱都跑光。”北堂羽当机立断,然后对着瑟缩在角落里的高公公道:“去把宫里的产婆嬷嬷一类人都叫来,别试着逃,即将要出生的是外面带兵打进来的那个人的种。”
宫里内务一块,最熟悉的人莫过于高公公了,他出马会比他们到处抓人有效率。
后面那句话很明白,你敢趁乱逃一逃试试,你敢不抓来产婆嬷嬷试试,外面的那个人先要了你的命。
“呃……”慕千夜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郁木崖利索地将慕千夜安排到了最近的寝宫之中,高公公为了自己的一条小命,踉踉跄跄地跑去找产婆嬷嬷宫女太医去了。
“报将军,我军已经占了上风,天黑之前必然能攻入皇宫!”
段清狂披甲上阵,亲自杀敌,小宝也身穿铠甲在段清狂的左右。
听到属下来报,段清狂的心里没有一点即将胜利的喜悦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升起了一阵阵不好的预感,他仿佛听到了夜儿的呼唤。
“你们按照作战计划继续作战。”段清狂对众人交代了一声,便疯了一般地向前杀去。
“爹,这样好危险的!”小宝在段清狂的身后叫道,但是段清狂不理。
一个人冲入敌军的阵营里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纵使你武功再好,也没有办法以一人之力抵挡千军万马。
众将士看着段清狂的身影渐渐地没入黑压压的敌军阵营之中,只能干着急。
“师妹,痛的话就咬着这根木棍。”郁木崖将自己的手臂伸到慕千夜的面前。
这是哪门子的木棍啊!
郁木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没有见过女人生孩子,他不知道要怎么帮慕千夜……
慕千夜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段清狂的面容,清狂,你在哪里,你说过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你要陪着我的……
其实,我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乖乖地在定国王府当你的王爷,因为你知道我不喜欢漂泊,因为你知道我想要家。
我还知道,当你发现定国王府不适合做我们的家的时候,你就做好了放弃身份地位和我去山野一起生活的。
只是,你终究有一颗装了天下的心,你没有办法眼看着山河破碎而不顾。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你如果好好地和我说,我不会不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