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佛堂内的地上整齐地坐着十几位尼姑,最前方的却是那庵主了因,她们的早课快要结束,两人也不打扰,静静地站着。
那赵姓女子扫视了一番佛堂内的尼姑,发现在了因身边坐着一位女尼,二十岁上下年纪,姿容秀美,风采动人,两眼微阖,嘴里念着经文。她暗想,这莫不就是那静真?
很快早课便结束了,这主仆二人忙走上前去和了因施礼,再近看她身边那女尼,眼含秋水,模样更显动人,只是神清却是淡淡的,到真是个冷美人。
二人捐了香油钱,又由静空小尼陪着送至庵门,走至无人处,那赵姓女子又说道,“静空小师父,我见你们这庵内的师父都颇为貌美,因何年纪轻轻便落发遁入空门?”
“施主有所不知,我们庵内的师兄们,皆因身世凄惨,无处容身,方投入这庵内。毕竟庵内三餐不愁,清静悠然,每日里只需做做功课、礼礼佛、讲讲经文便可,也无需出去抛头露面赚取银两。”那静空小尼倒是知无不言,颇为纯朴。
“静空小师父又因何入庵?”那赵姓女子又问道。
“小尼因家中穷苦,家里人养不起这许多孩子,便将我送至庵内,当时师父还给了我爹娘一些银两助他们度日。”静空颇为惆怅地说道。
“方才我见你师父身边有位样貌出色的女师父,却又不知是何人?”那赵姓女子颇为好奇地问道。
“样貌出色?那必定是静真师兄了,她是我们庵内最得师父器重的,据师父说颇有佛根。”静空脸露羡慕之色。
“二位施主快快出门吧,趁现在天色不晚,赶紧去找辆马车入的内城方为上策。”静空忙好心催促这二人。
这二人见已套问的差不多了,忙道谢告辞。临出庵门前,那女侍包了几颗碎银塞进了静空怀内,静空推拖一番后方道谢收下。
这二人离开“相因庵”后,也未见找车马去内城,只是进了一间药局,她们直直走入内室后,那赵姓女子吩咐拿笔和纸,便坐在书桌边细细描摹出那静真的模样。
不多时,她将画好的图交给了一位在此等候多时的男子手中,说道,“你将此图拿去给李二,让他找人去认,是否是这女尼,我在此等你回复。”
那男子低头应了声,便匆匆离去。
停了一会,那赵姓女子问道,“赵颜,我师兄回来了吗?”
那侍女答道,“尚未回来,不过信早已送出,回信说这两日便能回来。”
听这对答,这两人正是赵娴和赵颜,为了能进“相因庵”,两人倒是回复了女身的打扮。
赵娴端起香茗轻啜一口,朝后靠在椅子上,长舒了口气,说道,“若我猜的没错,那孙子琮是中毒而亡,只是这毒下的颇为巧妙,一时竟查不出来。等师兄回来,或许能看出所中何毒。”
赵颜说道,“相因庵颇多怪异之处,那了因高深莫测,她房内也查探不出任何异状,倒是让人颇为踌躇。”
赵娴笑道,“无妨,我到不信她们能隐秘到瞒过所有人去。”
这时有人将赵颜唤了出去,没多久,赵颜进的房内,对赵娴说道,“主子,昨儿半夜,咱们有人无意中发现了一群人,这些人每人背着一个袋子,袋子里似乎有人,进了一所民宅,非常像前些日子在扬州看到的人牙帮派。”
“哦?这么巧,昨儿半夜了因和静真夜归,昨儿半夜人牙帮又出现了,看来这出戏倒是越来越热闹了。”赵娴扬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