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有,以了因的身手和她的计谋,她应是西夏在汴梁细作的头目,这份名册必被她藏了起来,只是我们尚未找到。”赵娴皱眉深思道。“若你有这份名册,会将之藏于何处?”
“若是属下,随身携带不太可能,却一定放于自己能看到,却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赵颜答道。
“卧房!”赵娴脱口而出,“卧房之内,什么地方最易藏一份名册?非书架莫属。”
“书架,然而书架上有千本卷册,如何才能找到?”赵颜想到那排满了整面墙的书,颇有点眼晕。
“既然是名册,上面必然有很多名字,什么样的书内会有很多名字?”赵娴苦苦思索着。
“医药书,若将人名按照一定规律隐藏在药名中,别人即使拿到这本书,也未能发现这是份名册。”一个男声插了进来,随后李易走进来,他问道“赵颜,那上千册书卷内可有记载药名的书册?”
“对对!赵颜,可有医药书?”赵娴欣喜地问道。
“回主子,确实有医药书,当时属下还觉得这了因当真博览群书,却原来内有乾坤。属下这就去找那记载药名的册子。”赵颜说完便走了出去。
“师兄果然聪明,小妹佩服佩服!”赵娴嬉皮笑脸的举起拇指,只有面对李易,她方觉自己能毫无顾忌地展示自己的天性。
“你少对我言巧语,这段时间过后,你需好好修习本门功力,不得再投机取巧了!以后若然再遇到昨日那般险境,你又如何以轻功逃命?”李易认真地告诫赵娴,他无法想象师妹若是受伤或有任何差池,他将会如何的担心。
赵娴吐了吐舌头,低低答应了。
一个时辰后,赵颜回来了,她将两份册子交于赵娴,一份是一本记录了药名的药册子,另一份却是一本手绘汴梁图册。
“主子,这份药册子或许就是西夏细作名册;这另一份却是属下无意中发现的汴梁图册,上面详细记录着汴梁城高四丈,城基宽五丈九尺。还将城墙之外的敌楼、城垣之上的女墙以及百步相接的马面战棚一一标记出来;城墙以内,每二百步置一防城库,内贮防守之器,利刃横排,钩矛并列也被做了记号;城墙四周护城河宽50步,深一丈五尺皆详细列了出来。”赵颜说道。
赵娴接过那份汴梁图册看了良久,方讶然道,“这了因真不愧是细作头目,此图册如此详细,不知费了她多少心思,动用了多少人力方得完成。看来她支使‘相因庵’内女尼引诱男子,不单单是****庵庙那么简单,更多的是为获取她所需的情报。”
“若不是因那些女子被掳掠,孙子琮暴毙,咱们还查不到这‘相因庵’,如此,这了因还不知要刺探咱们大宋多少机密。看来西夏对大宋倒真是虎视眈眈,李元昊若为西夏王,将更难对付。”内忧未除,外患隐隐,让赵娴颇为官家忧心。
“你且将这记录了药名的细作名册拿去给我师兄,请他帮忙分析这药册子。”赵娴吩咐道。
“主子,属下始终不明白,了因出钱请‘隐帮’掳掠那些女子意图何在?”赵颜问道。
“那些美貌女子被困于地下之时,了因一直在训练她们的应对、礼仪,莫不是了因的主子,李元昊需要将这些女子送与何人?为何又皆是江南女子?难道是要献于好色的李德明?抑或是用这些女子拉拢夏国内大臣?”赵娴猜测道。
西夏使馆都亭西驿内,李元昊也得知‘相因庵’一事,手下已报了因不知所踪,想到了因手中的那份细作名册,以及尚未完成的汴梁图册,李元昊颇有点烦躁。
那些要献给自己父王的女子,也被开封府衙救了出来,李元昊不禁暗怪这了因做事大意,为今之计也只有加紧找到了因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