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之前光想怎么混进来了,怎么合格我没打听过。”
他这是自动代入了队长的角色,认为自己的队长工作没做好,这才使得团队陷入了困境。
在场的当然没有人怪鸣人,这不是因为他们有深刻的同伴情谊,而是在场的没有人认为鸣人是队长。
“看来只能抓一队其他忍者来问问怎么才算通过考核了。”日向宁次只是尬住了一瞬间,他倒也不慌,很快就想明白了补救措施。“最好是找其他村子的忍者。”油女志乃补充道。
“为什么?”鸣人有点不明所以。
钓鱼的话只管不空军就行,为什么还要计较钓的到底是什么。
宇智波佐助倒是能懂志乃的意思,他说道,“因为如果找到的是木叶忍者的话,就算他们不告诉我们合格的条件,那我们也没办法。”
鸣人的脑子转了好几圈才明白了过来这佐助是在说什么——他们总会有办法让其他村子的忍者说出正确的情报,这些办法明显不能用在同村忍者身上。
有宁次的白眼,哪怕是在这种看起来到处都是会说话的树的地方,他也能轻易找到其他忍者的踪迹,而就在他们盯上了一队来自泷隐的忍者。但就在他们小心翼翼的尾随的时候,宁次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怎么了,宁次?”
“有人在跟踪我们,越来越近了,他们目标很明确,对手中应该有感知忍者。”
“怎么办?”
“不管前面的,管后面的。”
逻辑很清晰,前面的是呆头鹅,不管他们没有任何损失,后面的看着像黄雀,需要优先对付,小朋友们的判断力还不错,他们迅速达成了一致意见。
这四个人里,战斗力最强的是宁次,他年龄大一岁,有天赋、肯努力,出身名门、是羽原的弟子,最重要的是他打过两针“鸡血”,甚至看起来马上可以打第三针加强针了……输赢不好说,得看对手到底是什么成色的中忍,但他是可以跟真正的中忍碰一碰的。
人之咒印并不是拔苗助长的东西,它加的是基础数值,将来是能继续成长的,最开始快人一步,五年后可能就是快人十步了,尽管无害化、限度使用等等这样的设计思路使得它的增益程度被限定在一定范围内,但日向宁次这种是属于契合度格外高的。理论上羽原的期待没问题,说不让日向宁次被木棍插死,那他将来就很难被木棍插死。
另一边的对手逐渐靠近,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暴露了,在茂密的树林之中,昏暗的光线下他们头上的护额时隐时现,但最终还是能让人看清楚他们的来历——这是砂隐的下忍小队。
当他们真正看到自己追踪的小队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凝固。
“摩利,情况有点不对……这么小的年纪,肯定不是正式参加考试的忍者。护额都没有,但应该是木叶的小孩子,怎么办?”
这个叫摩利的忍者看起来十四五岁,明显是这支砂隐四人小队的队长,他看着前面的误入考试场地的小孩,嘴角最终露出只是残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矢岛。”
这个名叫矢岛的人说道,“可是出发前村子方面告诉我们目标是取得中忍资格,过程中不要太刺激木叶。”
“刺激?你看来没明白事情的性质……有小孩子闯入了考试场地、干扰中忍考试的正常进程,无论我们做了什么,这都是木叶的责任,懂吗?一切后果也只能由木叶承担。”
硬要说的话,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然而这说法还是暴露了两个事实,其一,木叶砂隐是世仇,这一点不会因为双方结盟而改变;其二,人渣永远都是人渣,不分年龄。
矢岛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再劝下去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有些事情是这样的,一个越衰弱,他就得越要强,不然他就暴露自己衰弱的事实了。对于砂隐来说也是如此,现在砂隐虚弱,所以它就得尽量展示自己的力量和底蕴,既然来参加这次考试了,那么它就得保证自己这边的参赛者中有人能取得中忍资格。
怎么保证呢?
这就很简单了,比如这个摩利,他确实是下忍级别,但真正实力已经不单单是刚越过中忍门槛了。
他精通风遁忍术,攻击距离很远,擅长无声暗杀。
不过中忍这个级别的忍者,无论如何自身具备的能量和爆发力都是十分有限的,要是对面是羽原的话,羽原能一个眼神瞪死他们,但对面不是羽原。
而且这个摩利十分懂的怎么把有限的能量以尽量极限的方式爆发出来。
他把两根绑在一起的两尺长的小铁管用牙齿咬住,然后开始双手结印,接着他的胸膛迅速鼓涨了起来——他还真是个“会说话的树”。
吹箭,这玩意看着很复古,但不可否认其威力,如果用风遁催动起来,那确实是高效、便捷又无声无息的杀人手段。
因为玩吹箭的,就没有不淬毒的。
轻微的破空声在林间穿梭,一前一后两根细针直奔日向宁次而来。
“来得好!”
宁次暗叫一声,他当然不怕这东西,它只强在偷袭,然而在白眼面前压根不存在偷袭。
然而就在宁次准备接下这次攻击的时候,这两根飞针突然划过一道弧线,越过了队尾的宁次,直奔最前面的鸣人而去。
鸣人对这样的攻击似乎毫无察觉,这时候宁次再出声提醒就有点来不及了。
砰!
一声极为短促尖利的撞击声传来,很难想象那根针会有这样的冲击力,它从一侧击中了鸣人的脑袋,在冲击力的带动下,鸣人的脑袋整个往另一侧偏移,连带着他的脖子看着都被拉长了。
“鸣人!”
大家有些慌神,这要是被爆了头,首秀即入土那可就有意思了。
然而两根飞针只传来了一声响动,再看鸣人,他右臂向着一个方向平举掌心,一根长度在二十厘米左右的细长铁针尖刃向前,正悬停在他掌心前一寸的位置上。
细针在巨大的推动力作用下不停规律的颤动着,然而它像是撞在了空气墙上,再也不能前进一分。
再看鸣人,他迎向敌人的这半边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狰狞的铁甲包裹了起来。
击中他的那根铁针也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它撞碎在铁甲上,根本破不了防。
这玩意……看着眼熟。
也正是因为自己敏锐的洞察力捕捉到了这一点,已经开启了万筒写轮眼,正准备行动的卡卡西生生止住了身形。
此时他是最震惊的那一个。
血继限界之所以叫血继,那是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它都是靠血缘传递能力的。
所以请问,鸣人的亲生父亲是?
卡卡西的思维这时候有点凌乱,如果他冷静一点的话,很简单就能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可问题是他现在确实不怎么冷静。
再退一步,更合理的猜测也得是羽原是不是对鸣人进行了什么非法改造。
然而在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人类的思想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滑向一个特殊的方向,这都得算是本能反应了。
看着黄人的那一头鸣毛,一时之间卡卡西居然都能转不过弯来,可见其人内心深受自来也作品的毒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