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尺子看到叶婉歌神情严肃,那双黑眸带着警告之意,又迫于刚刚叶婉歌对他的威胁,他沉默着不敢再吱声。
小蝶状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道,“奴婢知道娘娘对宋太医的信任,也深信宋太医精湛的医术,但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谁也不能保证自已就不出一点差错,还请娘娘让太医院别的太医再来诊断一下再下定论。”
“是呀!娘娘!还是让别的太医过来把脉问诊,要是确认是中了毒,微臣再给娘娘开方下药!”宋齐盛也深怕自已误诊,所以建议叶婉歌另请太医来诊脉。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话立刻用力的掀起帷帐怒斥道,“小蝶,我这个主子的话你也不听了?”
“奴婢知错。”听着叶婉歌清冷威严的声音小蝶立刻认错。
看到小蝶低着头站在一边叶婉歌把视线移到宋齐盛身上,“就按照宋太医的诊断给我开方解毒吧?”
“娘娘!”
“娘娘!”
“娘娘!”
没等叶婉歌话落,站在床边的三人异口同声的叫道,三个人都觉得她的做法太武断了。
宋齐盛虽然深信自已的医术,但太医院一般对于这些疑难杂症是要有多位太医诊断才能下定论的。
叶婉歌听到三声整齐的叫唤,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三人声音里的阻止意味,她的黑眸清冷的看着床前的三个人。
迫于她的威严小蝶跟小尺子闭口沉默着,宋齐盛看着两个低垂着头的奴才,他直言道,“请娘娘三思,娘娘是否身中剧毒还有待其他太医的诊断,妄不能凭微臣一家之言而断呀?”
叶婉歌从宋齐盛话里听出了他害怕事情有差池,也害怕承担责任,她从宋齐盛那不安的神色里明了她身上的毒不轻,这毒及有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她一想到大仇未报,她将性命不保,她真是好不甘心啊!
看向神情紧张的宋齐盛她说道,“宋太医不必忧虑,我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所以在场的都给我管住自已的嘴巴,要是走露了半点风声,别怪我不念及情意痛下杀手。”叶婉歌的目光从小蝶、小尺子、宋齐盛身上一一掠过。
小蝶跟小尺子听到叶婉歌那冰冷肃杀的声音点着头应允,宋齐盛没有惧意,只是看着叶婉歌心生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时而温婉,时而精明犀利,该柔的时侯柔,该凶狠的时侯凶狠,刚柔并济拿捏的十分准确。
“宋太医,我早就说过本宫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无论本宫身中何种剧毒,你都要想尽办法把本宫的命给保住。”她声线冷冽坚硬,跟此时她虚弱的身子相比她的声音锵铿有力。
“娘娘!”宋齐盛见叶婉歌给他肩上压上如此重的担子,他为难的唤道。
叶婉歌清冷的眉眼看向宋齐盛,她柔柔的说,“我相信宋太医的妙手回春,既然能诊出我身中剧毒,那宋太医定是有办法能解其毒。”她看着宋齐盛笃定的说道。
听着她如此信任的话语,宋齐盛觉得惭愧难当,他虽然能诊出她身中剧毒,只可惜他无法断定她身中何毒。
看着叶婉歌眼里闪过的肃杀寒光,宋齐盛心中一惊,那双黑眸里闪过的噬人般的狠绝光芒,深深的颤撼到了他。
“宋太医有难处?”倚坐在床上的叶婉歌动了动身子问道。
宋齐盛站在原地未动,刚刚来时急躁流出的汗,刚刚被他拭去现在又流了出来,细密的汗水从他的毛细孔里渗出来,他服侍过多少王公贵族,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紧张,就连给皇后问诊他也没有如此的紧张过,可现在他站在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面前居然胆颤了起来。
“有何难处?”叶婉歌久久未见宋齐盛回应提醒道。
宋齐盛频频走神让叶婉歌的一颗心往下沉,她看宋齐盛神色为难,她心中知晓她身上的毒,宋齐盛定是没有把握能解,虽然她看出宋齐盛没有把握,但她还是给宋齐盛下了命令,让他尽全力来解她身上的毒,总之他不管宋齐盛有没有办法,这毒他必须得解,她把身家性命押在他的手里,这是她此生下过的,最大的赌注。
“娘娘,微臣虽然诊出娘娘身中剧毒,但微臣不敢肯定娘娘中的是何种毒呀?”宋齐盛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