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瘫软在地上的小尺子,刚听叶婉歌说不要他的性命正喜滋滋的,没想到下一刻叶婉歌就让他服下这带有剧毒的瓣,他从大悲到大喜,从大喜又到大悲间轮换着,他的那颗心扑嗵扑嗵都要跳了出来,胆也吓破了。
面如死灰的小尺子,双眸恐惧的看着叶婉歌,“娘娘?”这声娘娘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有着疑问、不敢置信还有浓浓的悲伤。
他不敢相信叶婉歌真的要让他服下这带有剧毒的药,所以他确认一遍,悲伤是因为他听的真切,尤其是看到叶婉歌点头后心中的悲伤更加的深了。
“吃下去吧!”叶婉歌见小尺子犹犹豫豫催促道,她居高临下的站在小尺子的面前,那深蓝色的瓣置于她洁白的掌中,深蓝色的瓣有股魅惑人心之美,小尺子知道这诱人的美,是一种致命的毒。
站在那等了半天,也不见小尺子有动静,叶婉歌用纤细的手指挟着那蓝色的瓣,送到小尺子泛白的唇畔,“吃下去吧!黄泉路人与本宫同行,没有侮蔑你的身份!”轻柔阴冷的声音不容置喙。
小尺子意识到自已终难逃一死,与其被别人折磨无尊严的死,不如吞下这毒药,痛痛快快有尊严的死,黄泉路人有娘娘陪他同行,他也死得值了。
嘴张开一条缝,叶婉歌把那两片瓣塞进了他的嘴里,小尺子含泪吞入嘴中细细的咀嚼了几下,嘴角有蓝色的汁液流下,那深蓝色的液体挂在他的嘴角,那滴深海色的蓝汁美艳而恐怖。
“放心,暂时死不了,既然没有解药就等着宋太医研制出解药吧!”叶婉歌冷冷的说道。
她说完停顿片刻又说道,“我身中剧毒的事情不许透露半点风声,如若谁胆敢透露出去,我就让他把这株毒草都吞入腹中,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说着她伸手指着小尺子道,“尤其是你小尺子,不得透露半点风声,你在小紫那丫头那儿。我也不准许你表现出半点异常,叫她察觉出来了,我定会要了你的性命。”她凶狠的说着,那模样也真的有几分要吃人的恐怖样子。
“是,娘娘!”小尺子伏在地上应声,他从来没有见过叶婉歌如此的凶狠,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把这毒草给我弄回原来的地方。”叶婉歌吩咐小尺子道。
“是,奴才这就去。”小尺子应声,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蓝色汁液,他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深怕自已迟了惹怒了叶婉歌。
小尺子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紧闭的门外小远子喊道,“见过太子殿下!”
听到小远子的声音叶婉歌有片刻的惊慌,接着她立刻说道,“不许走露风声。”说完她立刻走回床榻前,甩掉脚上的凤屐,爬上床钻进了被窝。
小蝶立刻把歪倒在地上的凤屐捡起来摆好,宋齐盛则快速的收拾掉桌子上紫夜星辰的瓣和粉。
南宫敖迈着龙步进来的时侯,看到的是叶婉歌安静的躺在轻纱帷帐中,宋齐盛正坐在桌前手握着笔开药方子,太监小尺子站在宋齐盛身边像是等侯着方子,奴婢小紫则站在床榻前侯着叶婉歌。
威风凛凛的南宫敖犹如神天神降临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他凝视着床榻上的女人,目光深深的问道,“婉妃娘娘这是又怎么了?”
南宫敖一出声屋内顿时响起躬尽的行礼声,“太子殿下。”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张嘴行礼。
南宫敖的黑眸一一扫过这屋里的妃子娘娘、太医、太监、宫女,看着这几个他都迈进了门才张了嘴问安的奴才们,一个个都是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样子,他目光阴沉。
“娘娘身体阴虚,脾胃虚寒。”宋齐盛回道。
南宫敖听了,不可置信的瞟了宋齐盛一眼,一张俊容尽显着阴奸邪妄之色向叶婉歌走去。
站到轻纱帐前他说道,“婉妃娘娘入宫时日不久,却抱恙多次,不知是我太子宫的水土不好惹得婉妃娘娘不适,还是我这个夫君照顾不周,才让你连连抱恙?”南宫敖字字句句自责之意,可叶婉歌却没有看出他半点的愧疚之情。
叶婉歌躺在床榻之上回道,“太子殿下,千怪万怪都怪臣妾身子太虚,才让病魔久缠不去。”她装腔作势的把责任往自已身上揽。
“婉妃不必自责,这怪不得婉妃,要怪都怪我太忙没顾上婉妃的身子骨,没能好好的照顾婉妃。”南宫敖站在床头睨着叶婉歌道。
看着南宫敖那双深不见底阴鸷的眸子,叶婉歌凤眸流转道,“太子殿下,臣妾惶恐。”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道,“贵公公!”
“奴才在!”站在门外侯着的张富贵听到太子唤他立刻应声,边应声边进了屋。
“给我把太医院今天当值的太医都给我请来,让他们仔细的给婉妃娘娘瞧瞧,看婉妃娘娘到底是得了何种顽疾久治不愈。”南宫敖眯着眸不怀好意的出声道。
张富贵听了立刻应声,“是,奴才这就去办。”
南宫敖的举动让叶婉歌、宋齐盛提心吊胆起来,躺在床榻上的叶婉歌暗自握紧放在薄被里的拳,她不动声色的向宋齐盛求救。
宋齐盛收到叶婉歌求救的眼神更急躁起来,南宫敖请别的太医来问诊,到时侯叶婉歌身中毒药的秘密很可能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