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容不下二虎,一国不能容二主,和他实力不分上下的南宫烨是对他登上帝位的最大危胁。
一张冷酷的脸带着肃杀之气,幽深的眸底尽显狠辣之色,这是他要动怒的前兆,不管是谁威胁他的帝位,他都决不会心慈手软。
曹虎驻守边关这么久,还未平定边关的暴乱,这也让他一直提心吊胆着,北唐国的军士大权一直掌握在曹虎手中,兵权一日不收回,他的心一日悬着。
平定边关的事情迫在眉睫,要想办法尽快平定边关的暴乱,早日把兵权收入囊中,那样他才能放心的稳从帝位。
曹嫣躺在床上休息,听宫女禀报说太子殿下来了,她立刻挣扎着要起身下床。
“嫣儿,不用起来。”南宫敖已经走到内室,看到曹嫣挣扎着要起床,他立刻阻止。
“殿下。”曹嫣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南宫敖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太监奴婢下去,屋内的宫女、太监纷纷退下。
南宫敖亲自动手解开身上的龙袍,脱下杏黄色龙袍,他又脱掉龙靴上了床。
“殿下。”见到他爬上了床榻,曹嫣急急唤他。
她身上有病疾,他不嫌气爬上她的床榻,但她为他忧心,怕这病疾会传染给他。
看穿她的心思,他说道,“嫣儿,你的症疾不会传染于我,你放心。”
神色担忧的看着他道,“殿下,我久咳不愈,我怕得的是肺痨。”
伸手捂着她一张一阖的唇畔不让她再说话,“不会,太医都说你不是肺痨,别瞎想,你只是先天不足,血虚之症而已。”南宫敖安慰他,其实他说的也不是什么宽慰她的假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曹嫣最近久咳不愈,那是她淋了场雨的关系,她体弱则是她生的时侯不足月,天生不足而导致她身体虚弱,常常患病。
对于曹嫣这先天不足,气血虚弱的病症,各种名贵药材都已给她用上,就是不见好转,最近她患了头晕的毛病。
卧在床榻上,南宫敖一只长臂拦着曹嫣的腰,把她揽在怀里。
曹嫣看他眉宇间的愁容,她猜想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犯难的事情,她开口问,“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在沉思着如何向她开口的南宫敖,听到她的询问,他看向她。
他没有急于开口,看着有一缕发丝指在她的脸颊,他伸手捻着那缕发丝置于她耳后,脸凑向她,脸颊蹭着她的鬓发,“父皇病重。”过了半晌,他才轻吐出声。
他的愁眉不展,话语中的无奈,她看在眼里,听在心里,皇上病症,让一直外表平静的深宫大院暗潮涌动,随时都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和残忍的杀戮。
“是撑不了几日了吗?”她趴在他的怀里,小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像只小猫一样依偎着他。
“嗯。”轻叹一口气道,“时日不多。”
“有什么为难之事吗?”她开口问他。
他听了又是一声轻叹,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而是件件事情都很为难。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项,声音嘶哑闷闷的说道,“父皇时日不多,四王爷聚集大批人马准备要本宫的脑袋,他又私下拉拢朝臣,结党营私的也不只四王爷一人,别的皇子在私下里也都在活动。
这些事情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了我早有防犯,他们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我也能镇压的住。
只不过怕就怕烨也参与其中,我知道烨不会那么做,但我怕他经受不住别人煽动。”南宫敖为难的说着。
曹嫣听了他的忧心话语谨记于心中,伸手抚平他拧成小山峰一样的眉头,“烨跟你兄弟亲情,又有母后在那调庭,他不会与你作对。”
“嗯。”他闭眸假寐,似是听进了她的话,实则心里想的是如何让南宫烨放手,他也不想落得个手刃亲弟的暴君罪名。
曹嫣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薄被,往他怀里偎了偎又道,“四王爷,当真要与你兵戎相见?”
听到她提起南宫风,他又轻皱了一下眉头,“风,不足为惧,他有勇无谋,而我对他早就做了防犯。”
听到他万事俱备的样子,她又问,“既然对这些都做好了防备,那为何还如此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