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得了热疾,她根本不配合治疗,汤药一口也不肯喝。”立在一旁,深怕南宫敖怪罪于他的太医解释道。
南宫敖看着沈如慧那细长的脖颈上未擦干的褐色药汁,又看着床榻上星星点点的药渍,他知道肯定是沈如慧闹脾气不肯喝药。
“再重新煎一碗汤药端来。”南宫敖神情阴沉的命令道。
小郑子立刻应声下去煎药,南宫敖看着沈如慧痛心的说,“慧儿,你这是何苦糟蹋自已来为难我了?”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暗哑的声音,迷迷糊糊半昏迷的沈如慧,那紧闭的眼角有泪水滚下来,南宫敖看了心疼不已,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嘴里呢喃着,“你这是何苦?何苦糟踏自已来为难朕了?”
沈如慧作践自已的身体,他怎么会不心疼了,怎么能视若无睹了,她因为他而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而且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这些他都记在心里。
半昏迷的沈如慧眼角一直有伤心的泪落下,南宫敖的双眼也变得潮红,过往的那些美好时光在他的脑海里闪过,沈如慧那笑得灿烂的笑容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窜着,那笑容自打他娶了曹嫣,他就不曾再见过,是他生生的毁了沈如慧幸福的生活,把她拉入这痛苦的深渊。
“慧儿!”南宫敖紧紧的抱着她,额头在她的脸上轻轻的蹭着。
汤药熬好了,南宫敖端在手里,亲自喂给沈如慧吃,他一声一声的哄着劝着。
“慧儿,吃了汤药就好了!朕向你保证再也不会冷落你!”南宫敖趴在沈如慧的耳畔说着,劝说了半天,沈如慧才微微张开嘴,喝下南宫敖送到她嘴边的汤药。
他一匙一匙喂着,一声一声哄着,把一碗汤药喂完后,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喂完了药,他拿过素帕把她嘴角的药渍擦干净,伸手一下一下的把她额头的碎发往上抹,额头碰着她的额头怜惜着她。
因为沈如慧生病,激起了南宫敖的心疼,所以他当晚留在了永寿宫。
叶婉歌瞥了一眼几个给她问安的嫔妃,没有沈如慧的身影她的眉眼挑了挑,心中嗤笑一声,沈如慧这三天两头不来,是故意挑衅她,想给她难看。
叶婉歌坐在那,挑着眉眼说道,“这几日天气寒冷,妹妹们要注意身体,切不要跟慧贵妃似的,受了风寒伤了身体,让皇上整夜在那劳累伺侯着。”
叶婉歌此话一出,底下坐着的几个人心里立刻有了对沈如慧的不满,别的人都还好,只是周玉娇心里不平衡了,昨夜可是轮到她侍寝,她挑灯等了好久,也不见南宫敖的身影,后来贵公公去通禀说,慧贵妃病了,皇上留在永寿宫就寝了。
一听到皇上留在永寿宫了,周玉娇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沈如慧病了就病了,为什么要夺了她侍寝的日子,把皇上霸占在身边。
一心想快些怀上龙子,稳定地位的周玉娇当然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吃这哑巴亏。
“皇后娘娘,这慧贵妃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回回都见慧贵妃称自已身体有疾,要不就是不来,要不就是迟到,这慧贵妃到底是有了什么重症呀?”周玉娇趁沈如慧没有来挑拨离涧道。
叶婉歌知道昨日是轮到周玉娇侍寝的日子,昨天皇上没有去周玉娇那儿,周玉娇肯定是吃醋了,现在周玉娇说的这些挑拨事非的话,明显的是嫉忌了。
叶婉歌抬起眉眼道,“慧贵妃身为太子侧妃的时侯,替皇上怀过一个龙胎,后来发生了意外滑胎了,慧贵妃在那场祸事中大出血,差点丧了命,后来就落下了病根了。”
“我前些个日子还看到慧贵妃在那片梅林里乱蹿着折梅了,那灵活的样子可不像是有病根的人?”蒋丽翠见叶婉歌替沈如慧不来问安找借口,不怀好意的说道。
何迎春假装无意的说道,“慧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宠。”
此话一出,就像一个威力无比的炸弹爆了炸,就这几个人立刻闹哄哄的议论起来,“心尖宠,不是说皇上心上人是西去的太子妃吗?”
“是啊!我们打进宫起,也没见着这慧贵妃几面,一直听说慧贵妃身体有病,甚至刚开始连侍寝的排序都没有慧贵妃这么个人?”当初这些嫔妃刚进宫时,叶婉歌就对皇上提了轮流侍寝的排序,也就是在那个时侯,叶婉歌以沈如慧有病在身不能侍寝,驳夺了沈如慧的侍寝机会。
周玉娇和蒋丽翠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向来不多言的韩月说道,“慧贵妃是当朝御史大夫沈大人的千金,跟皇上郎情妾意,只是由于玉体不适,皇上才特许她呆在宫中养病。”
韩月给大家解了惑,也暗中添了把火,周玉娇和蒋丽翠眸中的那嫉忌之火遮都遮不住。
何迎春到是很淡定的做在那,对沈如慧没有半点嫉忌的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