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如慧的嘲笑,叶婉歌不火不恼,不动声色的还击着。
“我这是怀有身孕,身子发福了,已经三个月了,要显怀了,身子也变笨了。”叶婉歌笑道。
都说报复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戳她的短处,而叶婉歌三番五次的在沈如慧面前提起孩子,还故意炫耀着肚子里的龙子,以此来刺激沈如慧。
看着叶婉歌一提起孩子,脸上尽显得意之色,沈如慧这会却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变了脸色,而是笑道,“我真心的替皇后妹妹高兴。”
听沈如慧这么说,叶婉歌回道,“不光是姐姐替我高兴,整个皇宫,整个北唐的黎民百姓,都在替我高兴,毕竟这是来之不易的北唐第一皇子。”叶婉歌顿了顿,侧眸看向沈如慧道,“慧姐姐,你说妹妹我说的对吗?”
“对!”见叶婉歌如此的自傲,沈如慧出声附合。
叶婉歌又说道,“姐姐你放心,我肚子里的这个骨肉,身下来我也会让他叫姐姐一声额娘的!”
叶婉歌嘲讽沈如慧怀不了身孕,生不下自已的孩子。
沈如慧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已不能孕育子嗣,却处处受人嘲讽,心里像万箭穿心,面上却笑道,“理应如此,皇上的子嗣,也就是我沈如慧的子嗣,虽说我不能孕育子嗣,但后宫里的姐妹们孕育的也都是我沈如慧的孩子,我一样会当作自已亲身的看待。”
“慧姐姐说的极是,慧姐姐虽无生养之痛,但有子孝之福,将来宫里的这些皇子、公主可都是慧姐姐你的孩子。”叶婉歌说的好听,但那暗讽的意思也很明显。
“那是。”沈如慧听着叶婉歌这嘲讽的话,没有办法反驳只能讪讪的应着。
两个人一路上说笑着,穿过百转千回的长廊,来到了养心殿的正室。
一路上听着两个人的唇枪舌战,张富贵是心惊胆颤,直到进了正室的门见到皇上,张富贵才深深的捏了一把汗。
南宫敖看到叶婉歌和沈如慧肩并肩有说有笑的进来,他高兴的笑道,“皇后和慧贵妃结伴而来?”
叶婉歌还没来得开口,就被沈如慧抢先道,“我和皇后妹妹是在皇上的寝殿外遇上的。”
“那你们俩还真是姐妹,都想到一处去了。”南宫敖说笑道。
“是啊!”沈如慧笑着应道。
叶婉歌笑了笑,看着南宫敖和沈如慧一唱一合的,心里厌恶的快作呕了。
叶婉歌趁沈如慧和南宫敖表现恩爱的空当,脱下身上的披风递给芩。
叶婉歌穿着琵琶襟的百争艳图的红色袄子,下面是牡丹百凤裙,怀了身孕后为了安全起见,她就没有再穿凤屐,而是穿的是千层底的百凤争鸣千层底鞋。
沈如慧见叶婉歌解了身上的披风,看着叶婉歌身上的绣工精致的衣服她眉眼挑了挑看着南宫敖道,“皇上,臣妾给你带来了淮山滋补甲鱼汤。”
沈如慧边说边解下自已的披风,她穿的是紫红色底子的对襟袄,上面是百子嬉戏图,下面的裙子是百蝶度群,跟叶婉歌穿的一样艳丽。
这清冷荒芜的冬天,荒草凄凄,百调零,就连根绿叶都难寻,叶婉歌和沈如慧穿的鲜艳亮丽,衣服上的百栩栩如生,那些百鸟,飞舞的凤凰,嬉戏的孩童也活灵活现,两个人就像这冬天里盛开的两枝腊梅,在争奇斗艳。
张富贵莫不作声的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后退到一边看着皇后娘娘和慧贵妃争宠。
“皇上,这可是臣妾亲手给你熬的。”沈如慧笑盈盈的说着,走动间那水蛇腰一扭一扭的,叶婉歌看着轻蔑一笑。
沈如慧在搔首弄姿的卖弄她的风骚,叶婉歌恶心的差一点呕出来,不过南宫敖却很享受。
“慧儿,有心了。”南宫敖一听沈如慧亲手给他熬了汤,那些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种种甜蜜又涌上心头,就连慧贵妃的尊称南宫敖都不叫了,直接亲密的对着沈如慧叫慧儿。
叶婉歌坐在那儿,安静的看着沈如慧表演着贤妻的角色,沈如慧那涂着火红色蔻丹的手端着碗,一只握着匙子,慢条丝理的盛着汤。
叶婉歌一直沉默不语,南宫敖看着她,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在紧挨着她的椅子上坐下,“皇后,今天身子骨好些了没有?”自打叶婉歌受到惊吓,南宫敖就整日提心吊胆的,每日都要问侯一遍叶婉歌的身子骨。
听到南宫敖的关心,叶婉歌抬起眸子,冲着南宫敖微微一笑,“好多了!谢皇上关心!”
叶婉歌那双黑眸冲着南宫敖含情脉脉的笑,这倾城一笑立刻像温暖的春风般吹进了南宫敖的心中。
南宫敖一再的告诫自已,千万不能对叶婉歌动真情,叶丞相有谋反的嫌疑,到时侯万一叶丞相真的谋反,要诛连九族的话,叶婉歌可是也算在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