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慧听了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说道,“也就这两三日便能到家。”
“叶丞相走了这么久,夫人肯定急坏了?”小蝶想到丞相府总是温柔如水的夫人上官红丽说道。
“是啊!娘让宋齐盛带家书来,还让我问问皇上,爹什么时侯能回来了!”叶婉歌想着父亲一走,那么大的丞相府,就剩下上官红丽和叶承宣这对弱母幼儿在家。
“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有刘管家在了。”小蝶看到叶婉歌面露忧色安慰道。
“我应该回去看看的,只是现在的身份来去都不自由,说了皇上也未必应允。”叶婉歌自责的说着。
“皇后娘娘放心,夫人会照顾好相府的。”小蝶想着自家夫人虽然温柔如水,但也是一个绣外慧中的能干女子,定能照顾好自已,打理好相府。
丞相府关系单纯,既没有老太太要服侍,又没有什么小妾,大房二房争宠,更不会有什么阴谋论,所以小蝶很向往丞相府那单纯快乐的日子。
“承宣小,不懂事,怕爹爹一走,娘唬不住他。”叶婉歌想起自已那淘皮捣蛋的幼弟说道。
“小少爷虽皮但聪明机灵,不会给夫人惹事生非的。”小蝶说道。
“但愿如此吧!”叶婉歌说道,脑海中又想起上一世连累弟弟遭受的悲惨遭遇,攥着素帕的那只手紧紧的攥着素帕,把素帕当作沈如慧紧紧的捏着,想要把它捏碎。
沈如慧说上一世让弟弟受阄割之行的是张富贵,她每日看到张富贵,那彻骨的恨就在她的心里增加一分。
叶婉歌正想着张富贵那个恶奴,屋外就听到张富贵那尖嗓子喊,皇上驾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来了,立刻让小蝶扶着自已到凤榻上躺下。
刚在凤榻上躺好,南宫敖就迈着龙步进来了,看到叶婉歌躺在凤榻上,知道是害喜的原因,也没有了前几次的那种惊慌。
镇定的走到凤榻前,坐在凤榻边上看着耷拉着眉眼没有什么精神的叶婉歌问道,“皇后,又难受了?”知道这害喜一阵难受,一阵好受的,南宫敖这会看叶婉歌那不悦的脸色,知道肯定是肚子里的小龙子又惹她不好受了。
叶婉歌抬起眉眼,看向南宫敖握着被角的手轻轻的掀开被角,挣扎着要起来,“皇上,臣妾给你问安。”
“你快睡着安生一点吧!”南宫敖看她那难受的样子说道,伸手把那被她掀起的被角盖好。
躺回凤榻,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装模作样的说道,“一会难受,一会好受的,肚子里的这个小人儿折磨死我了。”
顺着叶婉歌手抚上小腹的动作看去,看着她有些凸起的小腹,南宫敖说道,“都说三个月害喜就不怎么严重了,皇后这有三个月了吧!怎么还这么严重了?”
“不晓得。”叶婉歌说道,忽然又抬起眸子看着南宫敖道,“这能折腾的性子,肯定是随了皇上您了。”
听到这话南宫敖爽朗一笑,“我的儿子,当然得随我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儿子,皱了皱眉,想着他怎么就知道是儿子不是女儿了,随即一想这是喜话,而且大家都说龙子龙子的说顺嘴了。
叶婉歌以为宋齐盛向南宫敖透露了消息,所以听到南宫敖说是儿子时,她才敏感起来。
宋齐盛给她把了脉,说肚子里的这个是儿子,叶婉歌听了为了安全起见,让宋齐盛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勉得沈如慧那个恶妇得知她这胎是个儿子,会想尽办法谋害她和她的孩子。
南宫敖看着半天没有说话的叶婉歌,说道,“要是还难受,就传太医来瞧瞧,让太医开点汤药。”
看着叶婉歌难受无精打采的样子,南宫敖心里也是疼惜的,虽然有时侯对叶昌宇的那些不满会牵怒到叶婉歌身上,但那些牵怒在事后他心中总会升起悔意和愧疚。
叶婉歌听了,那双黑眸发亮的看着南宫敖,笑道,“听说过病了传太医开方子的,没听害个喜也要传太医开方子的,要是把他们传来,让他们开治害喜的方子,恐怕会为难的让他们个个哭丧着脸。”
“这害喜这么难受,难到不算病症,没有方子可治?”南宫敖问道。
“这要是算病症,有方子治,那生孩子的痛也算病症了,也应该有方子治。”叶婉歌揶揄道,看了他一眼又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都是自然规律,哪能算是病症,哪有方子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