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歌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像染了冰霜般,看的跪在地上的冯嬷嬷毛骨悚然。
冯嬷嬷找林英的麻烦,是因为林英这个奴婢吃里扒外,勾结皇上身边的芩把苏欣薇那个贱人救走了,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私藏朝庭要犯的罪名可是要杀头的,冯嬷嬷一想这件事情抖落出来两边都不讨好,所以想着自已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冯嬷嬷打算息事宁人,可叶婉歌没有打算息事宁人,看着冯嬷嬷又是一记冷刀眼,沉声问,“你向本宫说说,到底是因何打的这个奴婢皮开肉绽的啊?”
冯嬷嬷不能说出实情,只能扯了个谎道,“这奴婢做事粗笨,把月贵妃的衣裙洗坏了,奴才只不过是教训这奴婢罢了。”
叶婉歌听到冯嬷嬷的说词,冷哼了一声,厉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冯嬷嬷以为林英在吃了自已的苦头后,会屈服在自已的淫威下,会按照自已的意思说,料想林英不敢乱言所以笃定的说道,“奴才说的句句实话,绝无半句谎言。”
叶婉歌听了眸底染着皑皑白雪般阴冷的说道,“嬷嬷,你可要想好了,如若你胆敢骗本宫,后果你是知道的。”
知道说出实情比撒谎更可怕的冯嬷嬷,当然一口咬定自已说的都是真话了。
叶婉歌听了,也不再冯嬷嬷身上浪费口舌,转而把目光移向倒在地上刚刚被芩和小虫子扶起来的林英,眉眼冷淡的说道,“你来说,管事的为何要打你呀?”
林英的余光瞥到跪在那的冯嬷嬷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已,又想起刚刚冯嬷嬷的那些恶毒手段,胆怯的缩了缩脖子,嗫嚅着不敢说实话。
芩看着林英忌惮冯嬷嬷,缩头缩脑的样子,轻声的说,“林英,你大胆的说,有皇后娘娘给你撑腰,你不用怕。”
林英听了芩的话,用眼神询问芩真的可以实话实说吗?
芩对林英点了点头,给了林英一个肯定的眼神。
叶婉歌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底下的冯嬷嬷,静等着林英开口。
林英张口声音嘶哑悲愤的说道,“奴婢求皇后娘娘给奴婢作主,管事的冯嬷嬷血口喷人,诬陷奴婢吃里扒外,说奴婢勾结芩姑娘救走了朝庭的什么要犯……”
“芩,谁给你的狗胆,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的胡说八道。”冯嬷嬷听到林英的话,对林英暴吼着。
林英看到冯嬷嬷犯狠的样子,吓的缩着身子惊恐的往芩身后躲。
叶婉歌看着发怒的冯嬷嬷,冷声说道,“冯嬷嬷,你骂这个奴婢大胆,你又何尝不大胆了,本宫在此问话,你胆敢出言威胁,你的眼里还有本宫吗?”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被这刁奴气的一时怒气功心,乱了分寸才失了礼数,请皇后娘娘息怒。”冯嬷嬷目光狰狞的瞪着林英说道。
叶婉歌看着死到临头了还牙尖嘴利的冯嬷嬷,冷厉的说道,“刚刚冯嬷嬷说这奴婢伙同芩姑娘救出了朝庭的重犯?”
冯嬷嬷一听叶婉歌信了林英的话,心里顿感不妙,连声否认,“绝无此事,都是这奴婢信口雌黄,胡编烂造的。”
叶婉歌听了轻蔑一笑,“嬷嬷,你诬陷一个小奴婢就算了,你胆敢诬陷皇上身边的芩姑娘,你可知道皇上要是知晓此事,只怕此刻你的项上人头不保了。”
“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呀!奴才从没有说过这话,都是这刁奴诬陷奴才的,皇后娘娘不信可以问问这些个奴才!”冯嬷嬷指着洗衣房里的众奴才说道。
叶婉歌抬眸也扫了一眼洗衣房里的奴才,看着一个个神情淡定若无其事的做着手里的活,叶婉歌觉得这个地方简直是人间地狱,这里的人冷漠、自私、而且奴性十足,都屈服于管事者的淫威下,就算让这些奴才出来作证,估计这些奴才也会按管事的说的事非对错来。
叶婉歌嗤笑一声,对着半蹲在地上安慰林英的芩姑娘说,“芩,你可伙同这个奴婢救出了朝庭的重犯呀?”
芩一听叶婉歌问自已,慢慢地站起身子,眼神幽幽的看着冯嬷嬷道,“嬷嬷,何出此言诬陷奴婢呀?”
芩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千斤重的大石头压在冯嬷嬷的身上,压的冯嬷嬷五脏六腑俱裂,冯嬷嬷在宫里这么久,就算久居洗衣房没有出去,也听闻芩和皇上的传闻,而且刚刚听到皇后娘娘一口一个芩姑娘的称呼着,就知道芩这个奴婢的身份有多尊贵。
得罪不起皇后娘娘,也得罪不起芩姑娘的冯嬷嬷,请罪道,“芩姑娘息怒,老奴绝不可能这么不长眼睛的诬陷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