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慧听到芩的话,她忽然想起来,芩上次算计她的事情,想着这会要去,芩也准没有好脸色对着她。
芩仗着是南宫敖身边的红人,最近是经常跟沈如慧唱反调,所以沈如慧不敢明着招惹她。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沈如慧愣在那儿,卓萱看着跟没头苍蝇似的沈如慧说道,“依小萱儿看,慧贵妃还是去香阁问吧!香阁里都是奴才,现在皇后那个主子不在,没有人给那些奴才撑腰,只要慧贵妃稍微使点手段,那些奴才就会全招了。”
听到卓萱的话,沈如慧觉得说的很在理,她立刻说,“就去香阁吧!”
沈如慧和卓萱两个人上了轿子,轿子还没有起了,一道闪电劈在轿顶上空,坐在轿子里的沈如慧看着那白闪闪的闪电,她吓的没坐稳,一屁股跌倒在轿子里。
“慧贵妃,你当心一点。”和沈如慧同坐一顶轿子的卓萱扶起她说道。
沈如慧拿开卓萱的手,说道,“我没事。”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雨下落在轿顶上的咚咚声,像重锤一样一下一下敲打着沈如慧的心。
这场雨下的又急又大,地上积满了水,抬轿的轿夫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水里,每迈一步都能激起无数水,那水随着落脚的重力飞散开来,每一步都行的非常艰难,轿夫们都已经用上最快的速度了,可轿子里的沈如慧还在一个劲的催促着他们,让他们快一点,再快一点。
轿子就在雨中急行着,往香阁去。
此时的香阁乱成一锅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雷吓雨的关系,南宫一龙一直哭个不停。
小蝶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把南宫一龙哄好,平儿也在变着法子的哄南宫一龙,但是任凭二人如何哄,南宫一龙就是扯开嗓子喊,一刻也不停。
小蝶见南宫一龙的小嗓子都喊哑了,她心疼的也跟着哭起来,“平儿,你说皇后娘娘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
平儿听到小蝶的话,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下雨被困在山上了吧!”
说着平儿又跑到门边往外瞧了瞧,这是自打叶婉歌走后,平儿做了无数遍的动作,她在盼望着叶婉歌快一点回来。
“小皇子,是不是被这雷声给吓到了?”小蝶看着闭着眼睛,连羊奶都不喝的南宫一龙说道。
“可能是想皇后娘娘了吧!”平儿看着嚎啕大哭,从醒来就一直哭个不停的南宫一龙说道。
小蝶觉得平儿说的有道理,叶婉歌从来没有离开过南宫一龙这么长时间,可能南宫一龙真的想叶婉歌,所以连平时爱喝的羊奶都不喝了。
“这可怎么办是好呀?这死小尺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小蝶不敢怪罪叶婉歌,只能怪罪跟叶婉歌一道出去的小尺子。
小蝶在流云阁骂着小尺子,她孰不知小尺子现在可是坐立难安,抓心挠肺的难受着了。
在一人峰驻守的屋内,小尺子和张富贵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
小尺子看着张富贵说道,“贵公公,奴才回去再调派一些人守去山谷下找吧?”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曹小将军已经带人去抓了,再说就算现在要调人,可哪有人可调呀?周强在都城没有回来,玉露宫能用的人都跟着曹天岳去找了,总不能让那些女眷再去找吧!”
“那我们就坐在这儿干等吗?”小尺子着急的说道。
张富贵坐在那,手里端着茶碗,一双黑眸透过没关上的门,看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如今之计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坐在这静心的等。”
“贵公公,掉下去的可是皇上和皇后呀?他们俩个人要是万一有点闪失,这北唐国将风云突变呀?”小尺子对着冷静的张富贵,高声喊道。
见小尺子对着他大喊大叫,张富贵阴沉着脸说道,“你急,咱家比你更着急,咱家可是从皇上当太子的时侯就伺侯着的,你和皇娘娘的感情再深,不过就是这几年时间的感情,咱家跟皇上那可是十来年呀!”
小尺子看着张富贵,他要不是打不过张富贵,他早就揍张富贵了,现在跟他谈感情深,感情深的人见到自已的主子掉入万丈深渊,居然能不慌不忙的坐在这喝了一夜的茶。
小尺子快要气疯了,他看着张富贵,问道,“公公到底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坐在这儿干等着吗?”
张富贵见小尺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说道,“咱家什么时侯在这干坐着了,这不是等雨停吗?”
听到这话,小尺子是彻底无语了,在这坐着喝茶等雨停,要这雨下个不停,那就不想办法救皇上和皇后了。
“贵公公,时不我待,再等下去,只怕会出大事啊!”小尺子不敢说再等下去,就算南宫敖和叶婉歌活着,那也被这场大雨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