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当惯了蒙德城的一缕流风,自然是宿在夜风里。钟离本只是想在蒙德随意走走看看,许多风景已经是多年未见,便也没有打算住宿。
但现在温迪的样子,喝多了酒,身子已经被干得发软,屁股里的精液也无从去清理。钟离无法任由他这样在野外呆着。于是替他把裤子同白袜一起拉上去,自己稍稍整理过衣服以后搂着温迪的腰从地上起来,去找住店。
歌德大酒店被愚人众占了去,他只好找了家条件设施远逊于它的旅馆。
他带着温迪说要住店是接受到老板的目光,看上去像是见过很多次类似这样的温迪,老板看了他几眼,依着他的话,把帐记给了璃月往生堂。
“若是不方便,可以将凭据交给晨曦酒庄的老爷,他们定期会和璃月通货,可以捎带过去。”
钟离说。
“听起来客人身份尊贵,怎么和这个卖唱的厮混在一起?”老板听了他的话,将凭据给钟离签字,又抬眼乜斜了一下他臂弯里的温迪,“若是……大有价钱比他高的。”
老板自以为温迪给他陪了酒,毕竟能嗅到他俩身上浓郁的酒气。他有时也会去天使的馈赠喝酒,平日只点一杯蒲公英酒,在晚上能看见这位绿色的吟游诗人边弹边唱,为了一杯酒叼着杯子唱歌,没有酒甚至可以只换一只苹果。
他对那些诗歌没有兴趣,只是远远看着一些人簇拥着温迪,他能听见那边的哄闹,但从未仔细去听,也从不在意。
他也不在意温迪的琴弹得怎样,歌唱得如何。依稀记得歌喉不错,那……叫床一定很好听。他只会这样想。
温迪有时在酒后引了些人同他做爱。温迪自己没有住处,他们大多数人也没有把他带回自己家里的想法。蒙德城不算大,他们自然在这一家出现过很多回。
和温迪来的人并不固定,有的时候甚至不止一个,老板更是坚定了自己觉得他是个娼女的想法。
不尽准确,或者说是“倡男”才对。
老板并不在意温迪本人有没有听见,他既觉得不用怎么管这样一个人的脸面,也觉得看他喝得酩酊的样子,估计也听不见他的话。
他又说:“要是说更妙的男男女女,我们这边也有。”
钟离签完名字,闻言抬眼看他,缓缓一眨眼,眼神淡淡的。
老板忽然就住了嘴。按理这种推销生意的事,他总会舌灿莲花才对。他有些莫名,好像刚刚被看的那一眼,他就该闭上他的嘴巴。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拉开抽屉取出一柄钥匙,放在桌上。
“呃……二楼,上楼左转,走到尽头。”
“感谢。”
钟离拿起钥匙,淡淡应了一句。
他揽着温迪,想了想便微微矮身将他横抱起来,往楼上走。踏上楼梯最后一级,他开口:“我知道你醒着。”
他怀中的人闻言睫毛轻颤,随后睁开了眼睛,望着钟离一眨眼:“诶嘿。”
钟离把他放在地上:“好了,自己走吧。”
“这么狠心啊,摩拉克斯。”温迪看着自顾往前有的钟离,跟上去拽住他的袖子。
他确实早就清醒了。一开始因为酒精和性事有些困倦疲累,几乎昏昏欲睡。但仅此而已,毕竟他也是靠自己的两条腿走到店里的。
他一路沐在夜晚的凉意里,又在那里站了会儿,渐渐便回过神来。他懒得动,便依旧倚在钟离身上,闭着眼睛犯困犯懒。
但人清醒时重心的感觉和他仍在醉酒时完全不同,钟离能感觉到他是主动靠着他的。此外,店家说的那些他也一字不落地听见了。往常都是其他人付了钱便立马进了房间,他从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这样看他的。又这样说了出来。
几乎和刚刚他让钟离骂他“婊子”的事不谋而合。
故而他身体的轻颤和微微加重的呼吸,感知敏锐如钟离,自然感觉得到。
温迪这会儿跟着钟离在走,但他的身体却兴奋着,刚刚痉挛颤抖过因而现在仍旧无力的大腿发着颤,射过两回的鸡巴贴着钟离刚刚潦草提上的裤子,因为其不太服帖而被蹭得微微发痛,但他又因为这一丝痛觉和刚刚听见的羞辱半勃着,每走一步都有些难熬。
更不用说钟离没给他清理过的屁眼。
他得夹紧了屁股才能不让钟离射进去的精液流出来,这样缩着屁股走路,能舒服才怪。
但他大抵就是这样的受虐狂,这些都让他觉得兴奋,跟在钟离身后,他睁着的眼睛里蕴着几分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