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并没有因为如愿以偿睡到了钟离就安分下来。
第二天他醒后便又缠着要,钟离念着他的身体没应。温迪说去风起地待待就好啦,钟离仍旧摇头:就算身体能很快恢复,也不能这样放纵无度。
当下温迪哼哼唧唧地答应下来,随后便在他俩一同出了城门后一溜烟儿乘风去了。彼时二人刚过了桥不远,钟离仰头看着温迪飘摇的披风,他掀起的风吹动钟离的头发和衣摆,还有脚下一片草叶。温迪乘了风后便像融进了风里,一瞬就已经远了。
钟离立在风里岿然不动,只无奈由了他。
他了解温迪会去那树下将身体状态恢复到最好,于是并不担心这些。在他心里,二人就算做了这样亲密的事情,却仍旧是“朋友”。
他早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在这些事情过后便认定二人之间再不容其他人,他清楚地明白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温迪若是有自己的决断,他便不会干涉。
钟离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撒下一把小麦的孩童,那小孩儿冲他笑了笑挥挥手。
钟离点点头以示友好,随后便按着原本的计划,向旧日蒙德的所在缓缓走去,最后又掐着时间在落日余晖的时候往如今的蒙德城归来。
而温迪呢,他知道以钟离的性子,说了不会碰他,就真的不会碰他。可是他习惯并渴求性爱的身体并不能忍受,除此以外,他也仍旧记得蒙德城里其他男人的鸡巴是什么形状、什么味道,他仍旧会怀念。
所以……
钟离回到蒙德城的时候刚刚入夜,他料想在这之前并不好确定温迪在哪,但现在几乎是必然会在酒馆。确实如他所想,他进门时便看见了温迪。
天使的馈赠今天出奇地冷清,原因无他,是莱艮芬德老爷刚刚清了场。
蒙德的酒客们都是些三五成群的好友,一些人知道了这消息,便互相通告着,纷纷去了猫尾酒馆。甚至于一些聪明的,远远听不见这边的喧闹和通明的灯,就自行去了别处。
毕竟莱艮芬德老爷是蒙德的酒业大亨,嗜酒如命的酒客为了可持续地喝上酒,偶尔换一次场地也可以接受,更何况莱艮芬德老爷清场时会请大家当天的酒。
当然,不能接受要来闹事的,今后在天使的馈赠或许只能喝上一杯葡萄汁。
除此原因之外,他们离开时一个个都是眉目嘴角带着了然的笑——酒馆里除了莱艮芬德老爷,还留下一个绿色的吟游诗人。
那位吟游诗人也是他们的熟人,不是在酒桌上见过,就是在床上见过。这些酒客们彼此之间或许一同上过同一个人,但谁也没胆子和莱艮芬德老爷一起。
钟离并不在此列。
他既不知道酒客间的潜规则,也不会因为喝不上酒或者莱艮芬德老爷的身份而忌惮什么。
除非天使的馈赠里面留下的另一个人不是温迪,那么他会颇有礼貌地离开。
很可惜,他推门进去时,便在只留了一盏灯的昏暗光线下看见了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温迪的帽子都落在了地上,手里还攥着一支玻璃酒瓶细长的颈,里面余酒不多。他本人呢,则踮着脚光着屁股,趴在木质的桌上。
听见门响,那两个人都回过头来望了一眼。
迪卢克近月来第一次到酒馆,自然没见过钟离。他见是个生面孔,张了嘴刚想说谢客,趴在桌上的温迪便叫了他的名字。
迪卢克对钟离这两个字有印象,晨曦酒庄的信息网从来都是及时更新的。
“你认识?”迪卢克问温迪。
他也是了解温迪的。温迪能叫出来名字的人很多,但是能让他把自己给他扩张的手指裹紧的,确实不多。
自己那个义弟算一个,其他的也许会有,但从未和他打过照面。
他饶有兴致地低头看紧紧箍住自己手指的肉洞,在里面屈了屈手指。他分得清楚,温迪听见凯亚的名字时,穴里的肉是蠕动着密密裹上来的,俨然一副发情的模样。
而现在呢,温迪那一口肉穴裹住了便不再动弹,周围屁股上的肉也微微收紧。看起来带着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