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跑出来，陈倾没说什么？”今天是个分饼的场合，陈倾向来喜欢在这种场合向别人施压，而这个时候的霖涵应该还是个蛮称手的工具的。
虽然霖涵是她的人，但他的本职工作就是应该跟着陈倾走。
“没，她让我有什么后续安排和她说就好。”
覃烟的笑容淡淡的，把霖涵领回了刚才那间办公室里。
“坐。”覃烟指着会客的沙发对霖涵说。
霖涵的身体有些紧绷，他不习惯这样的覃烟。和他相处的覃烟是丰富的，可是面前这个人脸上却一直都是职业化的淡表情，他不喜欢。
“我……”
要说的话被打断，覃烟坐在电脑前，问他：“那你后续有什么打算？”
“嗯…我今晚可以去你那里吗？”霖涵问。
覃烟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而是说：“楼下宴会公布的项目里有和老板回家这一项吗？我怎么不知道？”
霖涵耳朵热起来了。项目里当然没有这一项，是他想要和覃烟在一起。
“没、没有。”
“那我们就说说有的吧。”
“什么？”
覃烟的表情已经变得平淡，眼睛里只有电脑屏幕，根本连半点霖涵的影子也无。“本年度商业企划上有说明，除了去年提项的几个影视剧之外，今年还有一个自制综艺节目，对外合作的内容也更加丰富。”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又说：“项目情况应该是在你上来之前已经进行过介绍了，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公式化的语气捏住了霖涵的心脏没让他一一时间觉得胸口钝痛、呼吸困难。“我还没想好。”他根本没有注意那些项目，只是一直在想着覃烟，现在叫人问起来脑子一片混乱，只能含糊着回复。
“那你在想什么？”覃烟问。
霖涵看着面前的人居然觉得陌生。他不明白覃烟问什么会是这样的状态，情绪在心口翻涌，“我刚才看见那两个人端着酒杯上来……啊，不是，是我听见他们要对你做些不好的事……所以”
急切地表达再一次被打断，“那是我的私事。”覃烟说。
什么？霖涵的眼睛微微睁大，什么叫做“她的私事”？
覃烟调整了一下坐姿，不再看着霖涵，“你连你自己的工作都不关心，跑来关心我的事？”仿佛这个办公室里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上司与员工之间的关系，疏离又冷硬。“你这样的工作态度，看来我有必要找陈倾好好聊一下了。”
“我……”霖涵嘴唇翕动。
“作为你的经纪人，她放任你无视工作这件事，实在是很不应该。”覃烟拿起手机，“既然她就在楼下，那就找她上来好好聊聊吧，怎么做了这么多年经纪人，反倒连个新人都带不好了。”
手机开了免提，想起的忙音像是一根绳索，一圈圈锁住霖涵的喉咙，他就要在这样的氛围中窒息了。
“怎么啦，大老板！～～”
“楼下怎么样了？”
听筒的另一边有些乱乱的脚步声，能听见陈倾说：“刚刚结束，已经在离场了。”
“那好。”覃烟抬眼看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就快把头缩回脖子里的霖涵，忍住嘴边冒出的一丝笑意：“明天不要安排霖涵的工作。”
霖涵已经不想去听那两人都说什么了，他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做了错事？是不是自己让覃烟失望了？一个废物艺人……
“走吧，回家。”覃烟已经收拾好东西站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霖涵怀疑自己听错了。
“回家啊。”面前的覃烟又恢复了往常的的表情，笑眯眯的揉着他的发顶：“工作时间结束了。”
“工地时间……结束？”
“对，宴会已经结束了，大家也已经回家了，你呢？要去我家吗？”
“我……”
覃烟的手已经托住了霖涵的腮边，让他抬头看着自己，“跟我回家。”
“好。”
车上的氛围有些沉默，霖涵还在被刚才的气氛影响，迟迟不能回神。倒是覃烟一派放松，已经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工作……”他想问刚才她那样的态度和情绪，都是因为在工作时间吗？
“嗯？”
“没事了。”
进了门，霖涵在覃烟的后面，将两人脱下的鞋都放进柜子里。
“要喝茶吗？”
因为今天一天都坐在椅子上化妆，晚上又要参加宴会，所以霖涵只吃过一餐，又喝了很少的水，这会儿确实很渴。只是……
“晚上喝茶，会不会睡不着。”
覃烟咕嘟嘟喝了半杯，又给霖涵倒了一整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