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上司是你的前男友。
分手不算太和平,因此相看两厌。你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早在分化前便相识,然而你分化成了alpha,他成了omega。
你很难想象这样家底殷实,从小就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会屈居人下,想必他也一样。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高不可攀的alpha,只有你知道他包裹在大量抑制剂和人造信息素下的不甘、脆弱和怨怼。
他甚至因此怨恨你,于是不久之后你们就分开了。
他不曾向别人提起你,你也可得和他装作陌生人。他不再有过伴侣,你常听到公司的同事评价他是个冷酷无情的工作狂,他的生活就是公司、健身房和家的三点一线。
你以为你们之间不再会有交集,直到你收到了他的求救短信。
语气冷硬,你看过就扔在了一边。但却怎么也沉不下心继续工作,煎熬了不过十分钟,你还是捡起椅背上的外套,上了顶楼。
他给你留了门,推门就是一股浓烈的甜香。你讨厌的人造信息素的味道几乎消失不见,他趴在办公桌上,脸埋进胳膊里,从袖口露出来的手指都是粉红的。
再次面对他,你不由地变得有些刻薄。
“门都不锁,你这幅样子要给谁看?”
他的声音闷在里头颤抖,“……不会有人进来的。”
过分熟悉的信息素将你裹住了,比以往更加浓稠,像秋天的霜一样覆在你裸露的皮肤上。
你变得躁动不安。
“要我怎么帮你?”
“你,你带我走……送我回家……”
你哧笑了一声,“你现在的这幅样子我怎么带你走?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个随地发情的omega?”
你的话似乎激怒了他,他抬起头来,瞪向你的眼神却没有一点威慑,睫毛被眼泪沾湿了,沉沉地垂下来,盖住半边乌黑的瞳孔。
你望着他脸上斑驳的泪痕,被齿印压得充血红肿的唇,信息素不自觉地往外冒。
他猛地颤栗,眼帘无助地垂了下去。
你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后颈的腺体因为发情期而变得肿大,过量喷洒的人造信息素还残存在上面,和他的信息素相比,闻起来像劣质的工业香精。
你抓起他颈后的一缕头发,低声说,“我最讨厌你那股味道,真叫人恶心。”
吐息和你故意散发的信息素落到他完全裸露的腺体上,他伏低了身子,蜷缩在椅子里颤抖。
“帮我……”
“好啊,我会帮你的。”
你从他的抽屉里找出一根数据线,将他的双手反剪绑了起来。他无力反抗,汗水将衬衣浸透了,你隔着衣服捏了捏他练得饱满的胸肌,便看到裤子晕出一滩深色的水渍。
你把外套罩在了他的头上。
“下班了带你走。别叫,外面还有人工作呢。”
你再次推开他的房门,已经是傍晚时分。
你想过他吃瘪的样子,但没想到有这么糟糕。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蜷缩着身体躺在你的外套上,衣领被他咬在嘴里,嚼得满是皱褶,被唾液和泪水浸湿了一次又一次。
衬衣大概是在桌沿上蹭开的,纽扣崩掉了,两枚乳粒在坚硬的折角上磨得胀大殷红。
你闻不到那些劣质的味道了,你的信息素和他的气息融合出令人愉悦的气味,你甚至不再追究偷偷掩藏在其中的精液和尿液的腥臊味。
“还醒着吗?”
他没有回应,你靠近了才能听到他呓语似的念你的名字。你将布料从他的嘴里扯出来,好像这样才将他惊醒了,湿粘的涎水流到下巴上,他半张着唇,吐出一点舌尖来。
“带我走……”
他昏昏沉沉地趴在你的背上,他似乎把肌肉练得太大了,你有些撑不住他。烧灼的体温烫得你背上全是汗水,但他的头发却是凉的,柔软地蹭在你的耳后颈侧。
腺体涨得发痛,即便你极力忍耐,仍然会被发情期的omega勾出信息素来。他的鼻尖抵着你的皮肤,小动物一样嗅闻上面的气味。
他以前明明那么讨厌你的信息素。
你抓着他的手指打开指纹锁,把他拖进卧室,摔在了床上。
这时他似乎才勉强清醒一些,靠着两只枕头坐起来。
“你敢动我你就死定了。”
顶着那样一张被情欲染得乱七八糟的脸,说出这样威胁的话语,你完全没当回事。
“嗯嗯,我死定了。好了,我走了。”
他抓过一个枕头抱进怀里,指节泛白,用眼神催促你离开。
你拖着脚步往外走。
你抓住了卧室的门把手,顿了一顿,一只脚迈了出去。你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但还是感到有些失落。
“等等。”
你回头看他,他紧张地吞咽着,然后小声说,“……帮我拿支抑制剂。”
你按照他的指示找到了抑制剂,重回房间时里面的信息素更加浓郁。
床沿上搭着一条西裤,裤腿垂在地上,慢慢下滑,终于随着床上人的颤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