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下了,什么也没说,只看着范玛收拾画具,结束后跟着她一起走出大门,各自道别后,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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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烈扭头走进了一家餐厅,十分钟后,桌边终于出现一个姗姗来迟的身影。
那人说:“我来迟了!这里的交通真的太堵,你难得休假一次,这两天玩得怎么样?”
费烈拧着眉头:“你在这里活了快三十年,别说得好像你今天第一次知道这里交通拥挤一样。我太了解你了,马斯。”
马斯闻言,大喊饶命:“我错了!!不过难得一见,我每次迟到,你都要骂人,而这次竟然没有?很奇怪哦?”
费烈低头看菜单:“你还记得我以前做过一次模特的事吗?”
“记得,那是大学的时候。青葱岁月,一去不返呀……”
费烈打住友人如河流般涌出的情绪,又说:“我见到那个画师又在找人画画。”
“怎么说?”
“我以为她认出了我,不过看来她完全不记得了。”他到死都会记得看过他赤身的每一个人,“直到最后我以为她想起来了,因为她盯着我长过痣的地方看,那一刻我以为那颗痣还在我的脸上。可你知道我为此受过多少嘲笑,马斯,点掉它永远是我做过最不后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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