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温在16岁那年,还是一个纯情少A的时候,被一个想要攀龙附凤的O下药迷奸了。
在刚散伙的纪念高中结束的聚会上,江桓温被起哄着灌下了许多红白掺杂的酒水。
醒来后的他头疼欲裂,脑袋里像是有一千柄大锤在挥舞,更别提耳边还源源不断的传来放浪形骸的吟哦声和浪叫声。
这不对劲,江桓温吃力的转动着大脑思考,虽然被酒精侵蚀后,他的思维已经近乎凝滞。几瓶酒而已,我怎么就晕过去了?
还有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难道是有人玩嗨了,肆无忌惮的就在他旁边开干了起来不成?
虽然认识几个热衷于寻欢作乐,即时享乐的人,江桓温本人却是非常洁身自好的。
更准确地说,他排斥和别人进行皮肤接触。
稍微熟悉一点他的人都知道,江少十分不喜和人握手。之前还有一个玩的来的朋友开玩笑,想要勾下他的肩,没搭上去几秒就被江桓温冷冷的眼神逼退,一脸尴尬地缩回了手。
江桓温强撑着,勉力睁开像是被胶水死死黏在一起的眼皮。
迷蒙蒙的视线里,一晃而过的是酒店天花板上垂吊的豪华水晶吊灯,琉璃片闪闪烁烁,折射出晶亮的灯光。在一片迷幻不清的粉紫光亮中,他睁眼看到了一个仅有过几面之缘的O的面容。
还在学校里的时候,他遇见过几次O,像老鼠一样,每次都是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看他。
身为一个爱慕者众多的Alpha,江桓温并没有把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太放在心上。
然而他如今却在这么一个毫不在意的人身上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此时的O满脸是放浪形骸的欲望,像骑马一样跨坐在他的身上,浪荡地摇晃着腰身,嘴里喊着腻人的叫床声。
似乎是注意到他醒了,O痴痴地笑着,俯下头来,矫揉造作的娇声哼道:“桓温~你要了人家的身子,以后可是要对人家负责的哦。”
一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江桓温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想吐的要命。然而由于高剂量的药效,他此时就像一块砧板上的死肉,内心再怎么作呕恶心,眼中仇恨的视线再怎么明亮,都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无力地任O淫玩。
药效过去,江桓温彻底醒来后,第一次有了打O的冲动。他愤怒得也顾不上什么良家清A的好名声了,决绝地打算起诉O并送O进监狱。
然而痴迷于江少已久的O早已做好了充分的预谋,算计好了一切。
这次精心设计的迷奸不是意外,恰是有备而来。O提前给自己吃了禁药,在躲藏了一个星期不到被找到之后,他满脸微笑地告诉江桓温以及他背后迟迟赶来的江家人,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怀孕了,肚子里怀得正是江家的孩子。
第一次中招就遇上这种事,江桓温冷酷无情,不为所动,立即叫上了五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打算强行架着O去医院打胎。
ABO社会,一千个人中能出一个Alpha,而一万个人当中才可能出一个Omega。稀有的AO是所有世家发展壮大的根基。由于生理上的先天优势,AO能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地做出旁人望尘莫及的杰出成就。同时,AO结合,超五成的可能会生出一个高等级的Alpha或是Omega。
江家子嗣稀少,到现在为止的Alpha,也只有主事的江父和江老、一个旁支的表亲,以及江桓温。
江老创立了兴头正盛的江氏,同为Alpha的江父接过了江氏,并将其做大做强。新历2998年时,曾有人做过计算,如果抛售江氏集团以及其名下的所有股份,足够买下四分之一的联邦。至于那位神出鬼没的表亲,则不知道是做什么行当的,很是神秘,见过的人都对其噤若寒蝉,不敢置喙一词。隐约传出去的小道消息,只说好像是一位权势滔天的人物。
因此,在多数族人的默认下,江老强硬地作主,果断出手扫清了首尾,并把怒火中烧的江桓温在半路上及时拦了下来。
无耻!恶心!江桓温就这样气急败坏地被锁在了老宅里。他坚持不懈地翻了二十一次墙。前二十次都被在半路上抓住,像个犯人一样被押送回家里。
第二十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翻墙时,江母悄悄地躲在门后,小心地窥探着。
盛夏灼热,在茂密的大榕树上,夏蝉没完没了的叫嚣。江桓温的脸上满是灰扑扑的灰尘,身上也都青青紫紫一片。翻过高墙时,他的脸颊被锐器不慎划破,沁出了一连串的血珠,被江桓温毫不在意的用手抹掉,左右警惕的环顾一周,之后一蹬腿就消失在了围墙后。
尽管已经如此狼狈了,Alpha漆黑的双眼中仍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绝不放弃的倔强。
听到消息的江母,紧赶慢赶回到了老宅,恰巧亲眼目睹了儿子的第二十一次出逃,他捂着嘴不敢发声,眼眶发红,又酸又胀。
江母心疼得不行,他眼中含泪,直直找上了江父:“难道要为了一个还没有出生的、有可能的A或是O,让桓温和我们、和江家离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