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还是有着一丝少年意气,江桓温拐弯抹角,取名时心里转了十八个弯。不往深处里绕几个弯弯道道,任谁也想不出“君”这个字眼是在谴责小孩那卑劣无耻的母亲和利益至上的江家。
江乐君自出生后,体内就残余了许多毒素,不仅身体残疾无法感知信息素,还先天体弱多病,风一吹就能倒,时不时就会有个头热发烧什么的。
江桓温为此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找来各种温补的食材试图给小孩进补。刚出生的那几年,江桓温时不时地就三更半夜地抱着儿子往医院跑。不是这里难受就是那里痛。小孩却是个性格乖巧的,不哭也不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粗管的针孔扎进血管,药水一滴滴流进身体。
被那双水润润的大眼睛一望,任谁的心都是软了又软。护士们拿玩具逗弄他,小孩也只是腼腆地一笑,一句话也不答。直到去诊室和医生交流病情的Aph匆匆赶回来了,小孩才眼睛一亮,又软又甜地喊了声爸爸。
江桓温嗯了一声,俯身把小孩抱在胸口,搂稳当了,又哄小孩闭上眼睡觉,等这瓶药滴完了,爸爸就带你回家。
江桓温逐渐地把儿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就像是一尊精致且脆弱无比的白玉娃娃,小孩被江桓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片刻都离不得人照看。
没有辜负江桓温的苦心,小孩进医院的次数逐渐越来越少,平平安安地长大。父子之间的感情深厚自然,全联邦几乎是找不出第二个这么疼爱小孩的父亲。
公司里的一应员工们对此最有发言权。毕竟没有谁见过哪家的老板这么不放心自家儿子,以前是一边看报表一边照顾摇篮里的孩童,现在是会议进行到一半,一听到学校里传来了有关于少年的丁点儿头疼脑热,江桓温急遽起身,在五分钟内就吩咐交接好一应事务,之后立刻风驰电掣的赶往学校。高层和秘书团一众都对这套流程熟的不能再熟了。
江老对此颇有怨词,奈何江桓温的效率高超,从不因私事耽误分毫公务。江老也就只能悻悻地放过。
江桓温在熟人面前一旦谈起私事,完全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炫儿狂魔。小君今天会喊爸爸了。小君今天多吃了半碗米饭。小君今天在体育课上坚持跑完了两圈……小君今天如何如何。
朋友们都被他烦的不胜其烦。
圈子里于是开始流传起他三十年如一日单身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他是个儿痴,为了儿子,要孤寡一辈子。
江桓温笑纳了这个流言,心安理得的把儿子当做自己单身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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