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灿灿错了,您罚灿灿,罚完就不生气了。”
换言之,原刈可以在他身上泄怒,直到他愿意接受如今的原灿为止。
接受这个与记忆中又乖又可怜懂事好揉捏的弟弟有出入的人,接受他不学无术辜负了他曾经耗费心力的教导,还要接受他可能跟很多人暧昧不清,也叫他们哥哥,甚至更亲密的称呼。
他可以接受吗?
原刈拧眉,接过原灿颤抖着举上来的藤条,初秋的夜晚,他弟弟穿着不厚的校服上衣,裤子扯掉后是细直修长的两条腿,膝盖跪青了,因为不停摔倒身上磕的青青紫紫,额头和脸颊都冒着细汗,眼睛红红的,有疲倦不堪的血丝,还有亮晶晶的依赖汹涌扑来。
原灿挨打的习惯很好,乖得原刈都很少挑出错。
他安安静静的,不乱动,隐忍又乖巧地调整自己的姿势,湿漉漉的眼睛会求饶,但不会大吼大叫,他咬一点点内唇,不让血迹漫到外面来,他一直是个要面子的小孩。
“灿灿准备好了,请哥哥管教,我会认真记住的。”他以倒V型趴在那张凳子上,双手撑着地,臀部高高翘起,双腿也打开直直地撑地,他轻轻地抖,又努力放松。
反省不来,就认真地记住疼痛,这也是原刈教过他的。其实他挺聪明,原刈教过的,基本上都没忘。
可是,原刈就是不满意。他也没办法呀。
藤条落下来的那一刻,是久未触及的疼痛,突兀又狠辣,原灿猛吸着气,没忍住五指徒劳抓了抓地,指甲一片白,臀峰却很快浮起一道小指粗的红楞,颜色殷红似血,好像里面的血肉都被打烂,随时要突破那层肿胀的皮喷溅出来。
原灿很快做好准备,声音软软的:“一,谢谢哥哥教训。”
“啪——嗖!”
藤条在空中发出喑鸣,原灿双腿弯了弯又很快打直,他怕得咬住了牙,还是在藤条不留情面抽下来时泄露出几分哀鸣,轻轻地,混着牙齿骨骼摩挲的细碎声响,他无声地流泪,报数到后面才有声音:“……哥哥管教灿灿,谢谢哥哥。”
“啪——嗖!”
又是一道同等力度的鞭打,落在臀上,整齐地贯穿整个圆润的臀部,挨着先前两道肿成两指高,和身上其他印子一比,顿时色彩妍丽,漂亮地如桃花坠地。
“三,谢谢哥哥!!”原灿急促地报数,眼泪掉下来,砸进眼前的地板上,他止不住抽泣,手臂上青筋暴起,死死撑着地面。
才三下啊,他已经感觉自己死了好几次,剧烈的疼痛每次都劈开他的臀瓣,绵长又难熬的余韵自尾椎蔓延,一点点抽空他的力气,他还没缓过神来,下一鞭又重重抽来。
“啊!呜哥哥!”原灿疼得发晕,眼泪糊了满脸,根本没有手擦,原灿不敢动,他如果动了,一定没有勇气再次趴在这里供人宰割。
汗珠从鼻尖滴下来,咸咸的,原灿却觉得自己嗅到血腥味,甜甜的,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股糜烂又吸引人的味道。
他痛恍惚了,软着腿哆嗦,唇瓣张着就是不肯报数,他总妄想着,原刈会等等他。
“啪!啪啪!!”
原刈却不再执着于他的报数,也不管他那双长腿怎样颤栗摇摆,手中的藤条接二连三抽下,干净利落地空中似有残影,却又每一记都抽在原灿的臀上,尽职尽责地为那颗鲜艳多汁的屁股添上红妆。
“哥哥,灿灿好痛……”
“我知道错了,我会努力的,哥哥呜呜!!”
“求求您!”
原刈已经暂停了责罚,静静地看着他。他还在小声求饶,带着哭腔软软地叫哥哥,他的张扬明艳,巧言令色,撑起来的跋扈嚣张,全碎在这顿藤条里。
原刈只是说:“不喜欢跪就坐吧,说不明白就写。今晚没解决就明晚,灿灿,哥哥和你来日方长。”
哭泣的原灿一滞,难以置信地抬头,他眼睛努力睁开,想把说话的人看清楚,却滚出两颗泪珠,恰好落在来扶他的原刈手心里。
滚烫。灼人。那是能烧焦灵魂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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