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军的指挥使是耶律阿保机的弟弟耶律苏,与月鹰云如亲姐妹的耶律古儿也随军前来,留在月鹰云帐中不走,两人也不理会什么战事,天天在营中闲逛。
吐浑军的指挥使是慕容横,与刘守文商议完军务后便前来拜见月鹰云,连带着对秦轩也甚是恭敬,还与秦轩探讨吐浑与天下盟联合之事,秦轩自然应允,让慕容横回去商议后派人前往沧州再商议具体事情。
这日清晨,天色阴沉,刘守文、耶律苏、慕容横率三路大军九万人马在笼火城南城门外摆开阵势,刘守光也是大开城门,亲率十万大军出城迎战。
“刘守光,立刻放了父亲!”刘守文在刘雁郎和秦轩的保护下来到两军阵前,冲着端坐于马上的刘守光高声断喝道。
“刘守文,你竟然勾结外人来攻打自己的兄弟,还有什么脸面让我放那个老家伙!”刘守光一身金盔金甲,身材要比银盔银甲的刘守文壮硕很多,在十万大军的映衬下气势也足了很多,竟是恶人先告状,数落起刘守文的不是来。
“刘守光,你为非作歹、恶贯满盈,再不放出父亲我必诛杀你!”刘守文用马鞭指着刘守光喝骂道,浑身气的直抖。
“速速带着人马离去,否则必杀光尔等!”刘守光气势更盛,指着刘守文喝道。
“杀!”再说已无用,刘守文只得高举马鞭,命令三军冲杀,耶律苏、慕容横、吕兖立刻指挥大军从三面杀向幽州军,刘守光也指挥着人马迎战,二十万大军在笼火城南顿时厮杀在一处。
两军虽人数相当,但契丹军和吐浑军都是久经战阵、异常凶猛,刘守光残暴无能,根本不懂治军,完全是依靠刘仁恭留下的家底,契丹军和吐浑军虽只有四万,却不弱于十万大军,再加上刘守文的五万人马,临近午时,幽州军已呈现败象。
秦轩率领近千名江湖人在二十万大军的冲杀中迂回穿插,渐渐接近刘守光,乘着幽州军向后败退、保护刘守光的两名灵武境高手远离之际,秦轩潜行到刘守光马前,将围上来的几名化武境武者斩杀,挥剑便要结果刘守光的性命,只听见飞马奔过来的刘守文大喝道:“不要伤我家兄弟!”
秦轩闻听刘守文的喊声只得止住身形,两名灵武境武者迅速冲过来保护着刘守光撤走,更多的幽州军士也聚拢过来,而就在此时,从败退的幽州军中突然冲出一匹战马,斜刺里直奔依旧向这边冲来的刘守文,马上将领还未等靠近,便纵身落在刘守文的马背上,提刀横在刘守文的颈项之上,中间隔着两军千万人马,秦轩已是救援不及。
“立刻退兵,否则我杀了刘守文!”刘守光在两名灵武境高手和数千人的团团保护下立刻来了精神,对着还在追杀幽州军的三路大军高声断喝道,而败退的幽州军也冲上去几千人将擒住刘守文的将领保护了起来。
刘雁郎还想要指挥义昌军救回刘守文,吕兖却是已经带兵向后退去,耶律苏和慕容横见义昌军撤走,也是带兵向后撤去,刘雁郎此时再想冲杀已是不可能,也只好退走。
这一战本该大胜,秦轩可直接将刘守光斩杀于战场,到时刘守文占据幽州,河北道也就平定,却没想到刘守文顾念兄弟亲情妇人之仁,致使形势逆转,可是连亲生父亲都囚禁的刘守光绝不会放过他这位兄长,沧州也将在劫难逃。
耶律苏和慕容横直接率领兵马离去,耶律古儿却留了下来,说是要跟随月鹰云游历江南,刘雁郎和秦轩力主在武清据守,防范刘守光大军攻进沧州,吕兖带领两万人马返回沧州请示刘延祚,秦轩率领一万人马驻扎在武清城外,准备迎击幽州军。
谁想幽州军还没有杀来,吕兖却带来了刘延祚让刘雁郎退回沧州的命令,刘雁郎长叹一声,只得撤兵,秦轩也只得带着众人回到古林,却不得不为沧州日后的命运担心。
“刘守光一定会率大军攻打沧州,刘延祚根本守不住,到时沧州又要经历劫难了!”秦轩同冯道悦、冯猛、月鹰云众人围坐一起商议沧州之事,对众人感叹道。
“刘雁郎是忠厚之人,倒是可以信赖,我们可以联合他,将沧州献与刘守光,可免战火,不至于让沧州生灵涂炭。”冯道悦沉思片刻,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事急从权,也只能如此了!”秦轩叹息道。
“我与刘雁郎素来相熟,由我去跟他商谈吧。”冯道悦说道。
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