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感触
“听说他们大婚那夜街市灯火如昼，后来我在街看着那些红红绿绿的灯，便怎么也不觉得好看了，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懂那些婚灯与灯有什么分别。”
“名字吗？被卖进勾栏的时候还是有的，后来便忘了，嬷嬷给我取了絮儿的名。”
“……来世若有缘，絮儿定要与少侠做朋友成知己，谈天说地……”
“谢谢。”
最终，这个名叫絮儿的苦命女子还是没能看到黎明的来临，轻声呢喃着倒在了属于她的永夜之中，但她停止呼吸的时候即使眼角挂着泪珠，脸上却是满足的笑容。
也许到了生命结束前的那一刻，她才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尽管很微弱，却扔在拼尽全力的照亮她的路。
……
林晨看着眼前女子平静的面容，心里忽然宁静了下来。
想告诉她这天下武人欠了她，好多安慰的话也没能说出口，结果自己只是听着她缓缓地叙述，偶尔搭着些轻嗯来回应她，看着她入了睡许久后才想起来，人死了，大概是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沉默许久，他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少侠，快！”
“林大哥，事情办完了？”
林晨才刚刚走出门口，两道声音先后响起。
与宫四笑意盈盈的模样相比，大夫的表情可太精彩了，先是焦急担忧，随后听宫四与他打招呼，整张脸便陷入了僵直，其中复杂简直难以言明。
“怎么了？”
林晨站在大夫身前皱了皱眉，话却是冲着宫四问的。
“哦，我来寻你的时候遇到余大夫才发现是旧识，他说要免了咱们诊费，还能帮着处理那姑娘的后事。”
看这样子就是满嘴跑火车。
瞪了她一眼，林晨转而朝大夫拱了拱手，“我这同伴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先生见谅，她不是什么坏人，散漫惯了。”
“……”
余南生半晌不语，回过神来仔细地看了看他，随后深深的出了口气转身走回了药堂里，“那姑娘立不得碑，三日之后再来寻我吧。”
立了碑又如何，不过是孤坟一座。
“谢过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