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叶收起目光,微低着头,摸摸索索的退到了墙根,按照林崇云的要求,立定站好了。
“错了没?”林崇云气冲冲的问。
“错了……”阎小叶形同犯妇一般深埋着脑袋。
“以后还像不像这样冲动了?”
“不了……”
“你知道卫冬青是什么德性?他没受过系统的教育,是个粗人中的粗人!动辄就会用体罚来代替管教,你怎么能在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去找他论理?”
阎小叶听到这话,立即从犯妇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抬眼看向林崇云,怀愤的问道:“你早知道卫冬青是这样人,居然还一次次包庇他在眼皮底下家暴?”
林崇云不甘被诬的瞪了瞪眼,“我是那样的人吗?可人家余茗鹃死活不让上报,动不动就寻死觅活要拼命,我能怎么办?”
说着,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脑门,“当初我执意要上报,她一擀面棒敲过来,害我额头上起了好大一个包,大半个月才消!”
“什么?”阎小叶惊异的张大了嘴,“余茗鹃……她……被揍得这么惨……还要自当助纣为虐的人么?”
“可不是……”林崇云郁闷的叹了口气,想必这也是长久以来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
转而,换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诫道:“每个家庭的相处模式不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当事人这么激烈的反对领导介入此事,我们还能怎么办?只有尽量不去给他们惹麻烦呗。最可怜是卫冬青那个傻儿子,生下来脑子就不好使,这些年没少受爹妈的白眼和打骂,看得我这个心肠冷硬的人都觉得难受,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