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说出自己认定的事实。
“如果你没被四神灌成泡芙，一百年前麦克斯就能把你脑袋摘下来了。”
路易笑眯眯地反驳道。
“多嘴。”赫尔墨眯了眯眼，手上动作更快了。
“所以说你不过是个孤家寡人啊。”
路易话语间，一道道五色流光从他身上闪烁而过。
轰鸣声再度响起。
赫尔墨身体停顿片刻，然后整个人就被上前的路易打飞出去。
一座山丘瞬间倒了血霉，被赫尔墨这一撞，撞成了一处洼地。
奥莉薇娅站在路易身边，无语道：
“这家伙防御力有点太高了吧。”
“高很正常，我打起来都费劲。”
“我没办法直接参与，只能帮你抽冷子，你得多加小心。”
“嗯，别进正面战场，那家伙不是你现在能对抗的对手。”
哪怕是刚才偷袭了，真正给赫尔墨造成伤害的还是路易。
奥莉薇娅只是拥有了干扰对方的资格罢了。
但，强者之间的战斗往往就在这一瞬间，这么一点干扰也够了。
看着从废墟中爬出来的赫尔墨，路易笑容古怪道：
“知道孤家寡人会有什么代价的吧？这一招，叫混合双打。”
赫尔墨不语。
实力比他强无所谓。
给他点时间，他有信心变得更强。
但路易这种上来拉上自己女人围殴他，还嘴臭的操作，就让他很绷不住。
心态开始有点坏了。
但有的人还开始欺负起老年人来了。
一波接一波攻击不绝。
赫尔墨骑着马想要从路易身边绕过去，将那个干扰自己的家伙给干掉。
可路易怎么可能允许。
或许直接作战能力他尚且没有赫尔墨那么强，但仅仅是缠住他，路易觉得对方可能得下辈子才能想着脱离开来。
毕竟啊……谁能有他掌握的技巧多呢？
随着战斗的推移，赫尔墨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重。
前10招，对方勉力抵挡，一副随时崩盘的模样。
前20招，对方好像找到了诀窍，开始对他发起反击。
前30招，对方开始变得游刃有余，而他则在对面干扰下受了伤。
前40招，凌冽的剑光让他下意识退避开来。
前50招，他在那剑光里看到自己掌握的无上技艺的影子。
这一刻，他开始害怕了。
他曾读取过大罪·嫉妒的记忆，心中依稀记得那家伙夺取了刀主力量后的张狂。
也间接看到过刀主那叹息的表情。
那是绝代天骄在外挂影响下产生的叹息。
也一度是他最喜欢的佐料。
可现在，他在路易的眼中，看到了刀主的影子。
“你这个窃贼，难道就没一点正面对决的意思吗？”
“你要是想正面对决，当时为什么不早一点离开地下城呢？双标是吧？”
路易大笑，再次上前。
现在赫尔墨能够亲自享受到这波刀主当初的待遇，这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路易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璀璨。
赫尔墨的力量很强，也很特殊。
那应该是来自他原生世界的力量。
很强，也很恐怖。
但……不是不能学习。
路易当然知道他有多强。
甚至他也知道，如果想要凭借短暂的学习，想要将这种神境的底子掏空，那是不可能的。
战斗中，哪怕是【贪婪求知欲】也没办法发挥到最高效果。
毕竟完全沉浸在学习状态，自己没准就被对方收割了。
可是，哪怕仅仅只是初步的学习，也足够致命了。
因为他可以站在赫尔墨的视角，审视对方的缺点。
这一点就能让赫尔墨浑身难受，简直就像是被人视j一样。
真实之眼更是直接能够反馈赫尔墨身上问题。
一旦被找到破绽，这破绽就会被快速放大。
没有多久，赫尔墨在被奥莉薇娅干扰的情况下，就已经出现了必须要硬扛路易伤害的情况了。
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但也必须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对那懒惰权柄的宿主出手？
不，杀不死。
对方身上有防止自身死亡的顶尖传承。
那就只能对另一个出手了。
显然对这个懒惰的宿主出手，路易会更心痛。
但对另一个出手，更能帮助他的魔王军走向胜利。
他是坚定地胜利zy者。
只要能够取得最终胜利，中间做什么对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
所以……
“死吧。”
拼着被路易伤及根本的代价，赫尔墨从两人的包围中杀出去，瞬间逼近了格蕾丝。
格蕾丝眼神凝重，手中牧师杖上绽放出纯净光芒，一道十二翼天使虚影出现在他身后，那天使身体好像要凝成实质，璀璨光芒释放而出。
那气息节节攀升，竟也达到了巅峰半神的程度。
换作往常，一场战斗冒出数个巅峰半神，已经足以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但自从有神境力量的赫尔墨和路易出手后，就连巅峰半神在这种力量下也不够看了。
格蕾丝终究是不敌，仅仅是一瞬间，天使为她施加的防御和释放的反击，就被扑上来的赫尔墨击溃。
“斩！”
白骨大剑缠绕着毁灭力量，就要斩断她头颅。
太快了。
赫尔墨的速度太快，就算是离她最近的枢机主教都没有机会腾出手去相救。
一时间，众人脸上露出了惨然。
血喷溅。
众人已有不敢看下去。
但下一刻，他们就听见了赫尔墨的痛苦嘶吼。
“你这家伙……”
赫尔墨倒退出去。
他满脸狰狞地看着自己的断臂，以及差点被白骨大剑腰斩的路易平静的表情。
他没敢再留下，转身就走。
他分明感觉到，那个疯子要拼命了。
格蕾丝愣愣地看着溅射在自己脸颊上的鲜血，一道道圣光覆盖在他身上，想要将他治疗好。
但路易拉住她手说：“别费力了，没救了，那家伙的诅咒没那么容易清除掉。”
格蕾丝嘴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
但路易已经转身冲向了恐虐神选。
原本一直在被纠缠的恐虐神选看到这场景，脸色都绷不住了。
“你不要过来啊！”
路易二话不说贴了上去。
技能发动！
翡翠献祭！
给我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