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其他人也一窝蜂的都到了老头床前,七嘴八舌的问候起来。
老爷子现在说话还有些不太清楚,说的也很慢,但是依旧和每个人都招呼了一声。
最近就在啃俄语的方言当然能听明白这么简单的句子,他转过头对着孟济民问道:
“我记得医案上写的,之前中风导致他失语了?”
孟济民这会儿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着方言点头:
“没错!之前不会说话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现在居然可以说话了,这……这才喝进去多久啊!?”
另外一个在旁边负责针灸的中医师,也激动的说道:
“效如桴鼓,效如桴鼓!这就是效如桴鼓!”
孟济民点点头,说道:
“没错,这真是效如桴鼓!”
他随后激动的抓住方言的手,说道:
“你的判断对了,加大用量立马就见效了!”
“果然……果然是你才知道这副药的最正确的用法!”
方言撇开他的手,提醒道:
“别激动,别激动!这会儿能说话,说明经络已经通了一些地方了,赶紧针灸巩固疗效,加强效果。”
孟济民听到后,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对!”
“赶紧针灸!”
说着就叫开围在床边的巴丘卡耶夫一家人,开始和那个针灸师一起准备针灸。
方言见状也过去帮着忙活起来。
孟济民刚才是被药效震惊到了,现在镇定下来后,他的动作并不慢,快速的就做好了针灸的准备,然后和针灸师确认了一下针刺的穴位,在下针前签字,接着就让对方施展起来。
方言这才发现他们的流程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不过这也能够理解,这里的人都是比较金贵的病人,喝药下针前都必须要医生签字才行。
能够在这里当针灸师的人当然也不是一般人,方言看着他下针手法的细节就知道,这应该是针王郑魁山一脉的。
虽然郑魁山去了西北那边,但是毕竟在京城很多年了,徒弟在这里不足为奇,要是没有那才稀奇了。
很快针刺做完,开始留针准备艾灸。
这时候老头子说话的声音明显已经清晰了几分,刚才还有些大舌头,这会儿不认真听,已经听不出来了,只是声音还有些浑浊,方言猜测应该是很久没发音,又加上其他并发症导致的。
不过这会儿都不重要了,老头子原本不能够说话失语的症状,在喝下药之后突然就好了,虽然说没有达到正常,但这已经给了众人极大冲击。
不光是病人家属的惊喜,还是负责治疗的医疗人员。
巴丘卡耶夫这时候从床边站起,然后走了过来,一把给方言抱住,用激动的有些跑调的蹩脚中文,动情的说道:
“达瓦里氏,你是我的恩人。”
方言刚想说话,结果巴丘卡耶夫家一堆人都围了上来,然后将他团团抱住。
耳旁全是叽叽喳喳的俄语和蹩脚中文说的感谢话。
然后不知道谁带头,在自己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方言想挡开,却发现被巴丘卡耶夫抱着。
接着就是无数嘴“嘬嘬”亲在了他脸上。
一时间方言感觉快被口水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