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起来是那样的僵硬,白亦这才怀疑,是否眼前这个人没有露出真面目。
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影子,嘴里不自觉地喃喃:“易容?”那人也懂易容术,谁呢?为什么自己会有印象。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说着男子撕下脸上的那一层皮,露出一张精妙绝伦的脸庞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蓝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
白亦直直地望进他的蓝眸里,好奇地问道,“你的眼睛是蓝色的?为什么,刚刚还只是正常的黑眸啊?”
他有着直挺的鼻梁,静默则冷峻如冰。
终于他还是问出口了,带着一丝嘲讽,“很怪吗?”
“没有啊,只是好奇而已,我又不是没见过其他颜色的,有什么可好奇的?”
“哼——”
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耶,自己都已经好好道歉了,这人怎么还是生气,还不带好意那种,纯粹耍自己玩吗?
可是更加奇怪的是,无意中见到他的蓝眸,内心竟止不住地雀跃,不像自己又像是自己。心里像是有一种力量在告诉自己,眼前这位,曾经跟自己一起长大过。
当即歇斯底里大喊:“喂,你这人真的好奇怪耶,取下面具后怎么阴晴不定哒?我招你惹你了,干嘛对我没好脸色?没好脸色也就得了,你说你干嘛要毁掉我的床吧,我晚上睡哪?”
“女人,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也许真是取下面具的缘故,暂且忽视他那张惊人的容颜,现在的脸色是难看的要死。
“你什么时候给我一寸了……”白亦泄气地说道,“你还是带上面具吧,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来气,而且这气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你不想知道鹤翎宫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会告诉我?”
有那么好心就不会找我麻烦,有那么好心就不会击碎我的床,有那么好心就不会想要跟我开打了。白亦好像压根就忽视了明明就是自己先动手的。
“当然,前提是,”见白亦那张充满求知欲的脸蛋,某人就想笑,“我交给你洗的那件衣服得还给我。”
“喝喝,说得好像我多稀罕你的衣服似的……”说着,白亦指了指黑暗处的一个小角落,“喏,就在那里了,至于有没有被移走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
男子的声音中多了些震撼、担忧和生气,突然很怪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阻止那些人把箱子搬走,好不容易能让这女人给自己洗衣服呢。
“用得着那么大声嘛,”白亦很是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像他的声音会把自己给震聋一样,“还不快告诉我,要不然被她们发现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暂且忽略掉她邪恶的内心,她可没那么好,帮这人洗衣服还顺带叠好,哼。
“你关心我?”
额……我关心他吗?怎么会,我只是特别想知道到底是谁跟本姑娘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