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直是以奴隶身份和他相处的她，他未免太反常了。
见歌云还愣愣看着自己，李顾聿迟疑了一下，又声色平静补充道，“找到房子前可以住下，赔偿款不必还，一天假。”
还是薄唇轻张三两声，就直中她心，打消了她有的没的、所有的顾虑。
李顾聿交代完毕，转身而去。
歌云反应许久，直到他穿好外衣从房间出来，往门口走去时，才急急道，“那你……去哪儿？”
李顾聿头也不回，“公司。”
歌云知道他一直天誉和优创两头跑，所以连休息日都忙得不可开交，可根据她的观察，李顾聿只在早间处理一下优创的公司事务，中午之后基本留在天誉，优创如果有紧急事项，他才会临时前往。
而且，优创公司主做研发，沿袭美国总部时的自由制度，李顾聿除了在季度研发会期间繁忙，平时只是挂名总裁，主权而不过问。
她忙又道，“有什么要紧的事？”
“……”
通常，过多的询问只会换来李顾聿的无视。
但他迟疑一瞬，还是道，“例行视察。”
例行视察？这四个字在歌云这里的理解就是：没事找事。
他半夜被她叫醒，伤累交加，直到现在才喘了口气，却宁可去办公室坐着，也不在家休息。难道，是怕她不自在？
可以前，他坐在她旁边虐她时，不是顺风顺水自在无比吗？
她赶紧道，“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你不如……休息休息？”
“……”
“你手臂很不方便吧，身上的伤口也不能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