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嗓音,在此时听起来如此绝望。
“现在说这个有用么?”纪欲生丧气的望着地面,说,“——或许,你可以更早的告诉我。他是‘暗殿’的人,我一点也不怪他,可是他为什么会中蛊毒?又是何种蛊毒?”
“他说,不要告诉你。”
“他都成这样了你还不告诉我!!!你想看他死掉吗?”纪欲生突然大声叫到,目光紧紧地锁在他的身上,语气中带着愤怒。
易霍熏目光闪烁的望着她,张开微厚的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的眼中烧着愤恨的火焰,她看着他,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着他。难道他现在还要选择只字不提么?
对视了许久,壶里的水剧烈地翻腾,“嘟嘟”得声音渐渐扩大,像云朵一样的白色泡沫顺着壶口缓缓下移——“水开了。”
他踌躇了如此长得时间,启唇只吐出两个字。
纪欲生迅速横了他一眼,赶忙用湿抹布去下滚烫的水壶。
该死的木头还是让她失望了。他依旧选择沉默,沉默。你就沉默下去吧,非要把她急死他才开心!!
纪欲生双手抱胸,跟在连走路都匀速得像机器人一样的易霍熏后面,心里甭提有多憋屈了。
她给谦心儒喂了粥和药,依旧如从前那么小心翼翼。这使她又想起了两个月前的夜晚。
谦心儒是她除了冰山以外的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同行的人。对他的温柔,她无法抵挡;他外表的纤弱,也让她想要亲手去保护。而他……竟是被派来要杀掉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