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脑虫不断地自墙缝涌出,用不了多久就会发展成为虫潮,到时候就算你不是死人也会被虫军碾压成死人。那些虫子先锋军的目标自然不是我们,随我们一同掉下这深坑的萨满就有三十五个,加上那名萨满首领足足有三十六名之多。
而哭鬼脸儿给那名萨满首领补完刀后更是打开杀戒,将剩余的萨满一一补刀,奇怪的是那些萨满本应该也没受什么伤,但哭鬼脸儿去补刀的时候却一动不动,好似先前那么一摔就已经摔死了似得。
对于哭鬼脸儿的大开杀戒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只觉得触目惊心,情绪更是十分复杂,虽然哭鬼脸儿先前已经说过那些不是人类。
血淌了一地,而那些汲脑虫的首要目标自然是这些尸体,只见虫子们自萨满尸体的伤口,自鼻孔,耳孔,嘴巴等处直接往里面涌进,无数的虫子将尸体鼓起一块一块在蠕动,一想要不了多久他们的肉就将被啃食殆尽,然后曾经有思想的的大脑中会孕育出某些蠕动的幼虫,想想实在是毛骨悚然。
身下的阿布拉古自哭鬼脸儿大开杀戒以来就脸色便一只不大好,像是想说什么却还在犹豫。
气氛很是紧张,我知道最后做决定的必定是哭鬼脸儿。但哭鬼脸儿此刻满手鲜血配上那张狰狞的鬼面说是修罗也不足为过,让人无比畏惧。
哭鬼脸儿这般嗜血我也是想不到,不过我至今也不敢说了解这位和克己一样的施家人。
卿宁在一旁一言不发,漂亮的的脸上表情很是怪异,却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像是想要说话,却又没说,我自然不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他们对我说的就像冰山的一角,大部分潜藏在深不见底的心海之中,或许还有更多处于路上,还未走完的探险路上。
我有一双阴阳眼,看的见鬼,却看不见人心。
人心何以揣测?或许某些奇才诡士可以,却绝不会是我。或许我只有等真相随时间一点点揭开才能知道答案。
“走这里。”哭鬼脸儿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而我着眼前宽阔的黝黑的深不见底的前路,有些担忧却不再说话。这一路上困难艰险的事情几经不少,我却在哭鬼脸儿和阿布拉古的及时援手下保得性命,这或许说明我命不该绝,或许说明命运早已不准备让我活着走出这里。无论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无论这次是死是活,都在前路再决定吧,都已经不能逃掉。
好在无论生死这段路都有人背着我走,总不至于让我太过劳累。
不幸中的万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