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或许明天我就会后悔
签约的新闻发布会结束，莫闻本想接着去看看休曼帮自己选的几套房，不料超音速的老板却盛情的邀请他留下来吃个晚饭顺便聊聊。
作为nba最有激情的场边老板，舒尔茨并不是那种纯粹的体育商人，他很喜欢篮球，给甚至给自己儿子起名就叫乔丹——乔丹·舒尔茨（这小子也继承了舒尔茨对体育的热爱，成了一个nba名记）。
遗憾的是，他所付出的热情并没有得到多少回报，球队战绩令人失望的同时收入上也一直严重亏损。
5年亏了6000万，虽然跟隔壁开拓者老板保罗艾伦那几个亿的亏损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但考虑到舒尔茨只有10亿出头的身价，也足以让他肉疼了。
星巴克现在有近300亿刀的市值，但在初始阶段的各种融资早就让舒尔茨的股权稀释到了个位数，再加上上市时套现，准确的说，他现在只是星巴克的ceo，并没有达到可以把马内当成数字的地步。
如果只是战绩不佳，其实还不足以让舒尔茨绝望，超音速在根本上有个无法解决的弊病，那便是球馆太破太小。
钥匙球馆在95年建成，论年份不算久远，但随着今年各个城市的投入发展，如今却成了nba最垫底的球馆。
面积最小——只有nba各队球馆平均面积的一半。
装修还很破——没有一点城市和球队特色。
这种条件下，就算是把主场球票都卖满座，也只是能保证勉强盈利，更何况超音速之前那战绩，球票卖不上价也卖不动，亏损近乎是必然的。
今年年初，西雅图倒是批了一份市政拨款用来帮助体育馆翻新，但是最后全分给了海鹰队（nfl）和水手队（mlb）。
明明海鹰队的世纪互联球馆要比钥匙球馆状况好的多，但人们就是更喜欢锦上添，而不是雪中送炭。
斯特恩为此还特意前来为舒尔茨撑腰，施压过西雅图市政，但是在那份拨款后西雅图的市民就已经公开反对过把税收给体育球馆翻新的问题了，所以就算看在选票的份上……
超音速在此前估值只有2.7亿刀，而俄城财团本内特那边一来就开价到了3亿，而在莫闻决定前来之前，已经谈判到了3.5亿，如果这笔交易落成，舒尔茨不但可以把这些年的亏损全补回来，而且还可以小赚一笔。
更让舒尔茨欣喜若狂的是，随着莫闻的到来，对方的报价又涨到了4.2亿！
舒尔茨明明已经没有拒绝的力气了，但作为一个球迷的期许和长期在商业中养成的敏锐直觉，却又让他觉得自己需要跟莫闻接触接触。
“你知道吗，在你决定加盟这里的时候，我就感到了希望，准备拒绝了。但是他们竟然又加了7000万，你明白我的心情吗，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不是nba规则限制，我甚至都想把这些钱分你一份！一半！”
餐桌上，舒尔茨对着莫闻调侃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知道的越多，痛苦就越多吗？你有点太恶毒了舒尔茨先生，如果今晚我因此失眠的话，我绝对会给你打电话的。”莫闻装作一脸惋惜的样子说道。
“放心，我到时候肯定会接的，你要知道我可是星巴克的老板！”舒尔茨端着酒杯，就像里面装的是咖啡一样，轻轻抿了一口。
小玩笑活跃了一下餐桌上的氛围，两人又聊到了球队上。
“给我句实话，不要那种应付记者和球迷的重回季后赛的那种，你觉得下赛季你能把球队带到什么高度？”舒尔茨带着像老友一样问道。
“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实力呢？”莫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起来。
“毫无疑问的现役第一控卫，以及所有球员里的……前三？”舒尔茨想了想回答道。
“那另外的两个是谁？”莫闻继续问道。
“额……”
舒尔茨眉头一皱，他刚想说科比，但是科比离开奥胖后05年没进季后赛，06年又一轮游，关键是保罗和斯普雷维尔的到来分走了他的球权，数据也没刷起来，即便是有联盟的宣传加持，也给人一种并不是真强的错觉。
他又想到邓肯，邓肯上赛季常规赛表现一般（18+11），季后赛表现不错却在最后正面输给了同位置的诺维斯基。
而总决赛诺维斯基那拉稀的表现也不够有说服力。
至于阿詹，常规赛倒还好，但是在季后赛被疯狂砍鲨输球和17次出手拿12分的表现也让他备受质疑。
他抬头看了下莫闻，一通排除法过后，一种豁然开朗涌了上来，当你去认真思考的时候，有些问题的答案好像就不重要了。
“我突然发现我干了一件蠢事。”舒尔茨眉头上交织着痛苦和无奈，“你稍等我一下。”
舒尔茨拿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的私人秘书。
“克拉克，一会你通知一下本内特先生，我下周要紧急去哥伦比亚跟供货商商讨合同，超音速的球队转让签约可能要推迟到8月初。”
“好的。”电话那头应下，舒尔茨也随即挂断了电话。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蠢事吗？可能有些无礼，但我感觉我就不应该请你吃这顿饭，6500万的亏损和近1个亿的盈利，如果我拒绝这次收购，一来一回就是1.5亿美刀的差距”舒尔茨脸上挂着苦笑，自问自答道。
“但话又说回来，当我意识到我的球队可能拥有未来的联盟第一人时，我再连起码的犹豫都没有，那才是真的蠢！”
想想前两年的太阳的前老板老科朗格洛，和他的境遇何其相似。
不过，那时候的纳什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全明星，而眼前的莫闻，除了mvp外的各项荣誉基本已经全拿过了。
现在美国各大媒体排的nba球员实力榜上，莫闻的排名大都在2-5名之间，有一个普遍被美国球迷和专家都认可的观点——莫闻能有现在的成绩和数据是吃了热火球星多和体系的红利。
哪怕莫闻已经有了很多代表战，但他毕竟还没有经过赛季长度的“控制变量法”的考验。
其实隐藏所有人心里最深处的原因（偏见），还是莫闻非黑人的亚裔身份，都还保留着他的身体天赋一般的刻板印象，但这一点谁都不会说。
现在媒体对于下赛季的展望里，大伙对莫闻的关注甚至更甚于对热火的关注。
因为莫闻的表现将决定了现役联盟第一人的归属！
是属于他，还是属于其他。
此前球队的亏损和本内特的金钱攻势让舒尔茨一直忽视这点，回过头来他才发现，在nba这个赌桌上他还有翻盘甚至翻本的机会！
莫闻看着好像改主意的舒尔茨也没表现出什么情绪。
舒尔茨也好，历史上放走大胡子的本内特也好，都不是什么大方的老板，本质上没有太多不同。
老板的富裕与否在他选择球队后已经是既定事实了，只要后续尊重他，别违背他的意愿在球队搞事情就行。
老板肯交奢侈税，留下或者招揽球星，让比赛更简单，当然很舒服。
但队友差点也可以让莫闻有更多表现和证明自己的机会。
都说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惩罚，便是给她请最好的化妆师化妆，又让她穿上最漂亮的裙子，最后把她关进一个没有镜子，没有手机的房间里。
女人有女人的虚荣，男人也有男人的面子，大家都是人类，不用回避什么。
莫闻的态度就是顺其自然，在超音速没步上正轨的时候稍微折腾折腾，后面随着他继续变强，真就是随意了。
这顿饭的后半段，舒尔曼明显对莫闻热络了很多，在听到莫闻还在找别墅，更是主动揽了下来，声称会帮莫闻找个最好的地产经纪人，以帮他更快安居下来。
第二天，莫闻和休曼见识到了地头蛇的威力。
金牌地产经纪人出手，只是一上午的功夫，休曼和他找的地产经纪人几天努力考察的结果很快就成了高情商人士口中的《备选》。
最终莫闻选择从一个亚马逊小股东手里，买到了一栋位于默瑟岛富豪社区的临湖三层的园大别野。
默瑟岛是个华盛顿湖里的湖中岛，环境很好，而且位置也不偏，沿着90号公路桥出岛就是西雅图市区，莫闻开车只需要15分钟就能到钥匙球馆，还能顺路接送小凯瑟琳去华盛顿州立大学，而临近公路桥附近也有相对便宜的公寓可以方便莫闻安置团队人员。
理论上他和保罗艾伦还是一个社区的邻居，就是隔了十几栋而已。
至于岛上的安全，按照房产经纪人的说法，即便是那些身家百万的打工仔住的平民小区也是晚上10点以后也能随便遛狗的地步。
除了环境和位置，这别墅的硬软装也都合他的胃口，原主在别墅旁边还有一栋双层健身娱乐房，简直就是为莫闻量身定制的，而最后也是最重要便这房子的隔音做得很好。
唯一的缺点还是略贵，380万美刀加上交易税差不多赶上他在热火一年到手的年薪了。
莫闻也没有多么心疼，不看被他封印的股市和互联网企业投资，光是代言和年薪，他便已经冲进北美体育行业的个人收入前五。
明年光是irs从他这拿走的联邦个人所得税可能都不止这个数了，这才是最让人心痛的。
而且这还是建立在迈阿密和西雅图所在地区都是州个人所得税免税的情况下。
没错，美国的大部分地区，州政·府还要收一笔个税。
准岳父治下的加州在这方面做得最绝，“万税之州”的州个人所得税高达13.7%（顶格），他要是真去了国王，单论从球队领的薪水，他每年都得多交200万刀的州税。
要知道这年头正经走投资拿绿卡也才只要50万刀而已！
在钞能力的帮助下，搬家，清扫，更换家具家纺没用几天就完成了。
期间莫闻还抽空认识了一下他周遭的社区成员。
社区里大多数的成员都是接近退休年龄的老头和大姐，开个趴体都是一股子90年代的味道。
但这群中老年人也是真的有实力，各种高管、大股东、创始人，几乎一个社区就吸了西雅图一半的血……还有一半是由湖对岸比尔盖茨所在的那个富豪社区在吸。
休闲的享受岛民社交之余，对于球队工作莫闻也保持着关注。
在选秀都交给莫闻“玩闹”了的情况下，舒尔茨直接示意里克桑德在球队后续引援和交易的事情上也以莫闻的意见为主。
作为一个企业家，舒尔茨也深谙一个团队最好只有一个主导声音的道理。
里克桑德也没什么一件，在自己选秀计划完全被打乱的情况下，把资料一整，递给莫闻后就开始摆烂摸鱼。
超音速现在的球员结构的失衡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球队大前锋上有异常充足的储备，就算是在米利西奇顶中锋位置的情况下，还有步入3年级的尼克科里森，已经沦为垃圾合同的丹尼福特森，今年的首轮新秀米尔萨普，次轮新秀胖墩克雷格。
不论怎么安排时间好像都是不够分的。
与之相对的，球队中锋位置则相当的寒酸。
上赛季一年级新秀中锋乔汉·佩特洛刚来便顶了半个赛季的首发，而有“美国本土白人中锋最后的希望”之称的罗伯特斯威夫特在膝盖大伤复出后也顶了20场首发，虽然依稀还能看见天才的影子，但是赛季报销级别的膝盖手术早已经把他的运动天赋抹杀殆尽，直到赛季末米利西奇主动顶上5号位，才没让超音速的中锋位置彻底沦为笑柄。
而上赛季超音速的小前锋储备，还不如中锋，中锋两个5+5兄弟好歹是超音速用首轮选的，而自打刘易斯走后，超音速的小前锋就完全由两个在垃圾市场里淘来的落选秀在担着。
今年情况倒还好点，从第七顺位选的盖伊，再加上球队05年选了但没来的法国二轮秀也到球队报道了，再考虑到莫闻和雷阿伦都是摇摆人身高随时可以客串，所以这个位置倒也没那么急。
而在后卫储备上超音速的替补也很难让人满意。
在莫闻来之前超音速是由两个小个控卫来负责协同雷阿伦进行组织的。
表现更好一点的卢克里德诺球商不低，传球功底不错，就是身体太差，188的个头79公斤的体重，纳什看了都摇头。
他就像是乞丐版的纳什，阅读比赛的能力水平在控卫平均线之上，但身体劣势没法避免，数据很吃快攻和挡拆，突破水平很一般，防守下手也没有保罗的黑，更重要的是三分不太行，小个控卫没有三分，中距离也只是堪堪合格，防守还差，他上赛季能刷到12+7是多亏了超音速一直打快攻和接球三分战术。
而另一个跟里德诺轮换的小个控卫是厄尔沃特森，他的三分不论是命中率还是产量都不错，基本传控能力也在线，也有防小个的能力，但他的问题是他的合同太大。
在莫闻和雷阿伦两人工资就占了全队55%的情况下，让薪资占球队10%的球员打替补，多少有点奢侈。
算一算球队能放上货架的资产就这些——两个小个后卫，再加上尼克科里森，以及丹尼福特森。
说雷霆队史第一次退役球衣就是退役的尼克科里森的，但他的球衣能退役的原因和哈斯勒姆一样，全靠老好人的性格和“忠诚模范”的招牌。
尼克科里森在能力上不算差，这两年也在稳步提升，但受限于天赋，他到顶也就是个主力替补水平。
跟米利西奇和米尔萨普比起来，他肯定是会被优先放弃的那个，克雷格综合能力比他差点，但是克雷格在功能性上是要比他强的，在4号位上不出现大面积伤病根本轮不到他。
一别两宽，对大家都好。
莫闻又看了看交易市场，以姚明为首的大鱼们都还在憋气，小鱼倒是有不少，但没几个能看得过眼的。
而最让莫闻瞩目的“小鱼”莫过于被公牛摆上货架的“水货榜眼”泰森钱德勒。
高中毕业就参选的“拳王”因为能力问题，在进入联盟后只能从蓝领做起，新秀前两年本来他在攻防两端都有持续进步的趋势，但是在三年级的大伤后他在进攻端的手感一直没找回来，直接影响了公牛教练组对他的预期。
出于内线的稀缺性和对他运动天赋的认可，公牛给了他一份6年7500万的顶薪合同，然后——就把他当成本哥用了，在公牛的进攻端彻底没了他的戏份，出手权比本哥还少。
上个赛季他的场均出手次数只比他场均抢前场篮板多0.2个，四舍五入一下等于根本没有队友给他传球。
如果只是没球权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他的篮板数不但没增加反而降低了！
合同年打的不错，然后拿了长年份大合同数据就开始走低……好熟悉的诈骗套路。
公牛今年招来了正版本哥，又选了个高顺位的大前锋，怎么看都没了他的出场时间。而且他还挤占大量薪资空间影响对罗尔邓，本戈登那些真正有天赋球员的续约。
如果是平常，可能还有冤大头……哦不，是那些有志于争冠但是内线薄弱的球队也会愿意来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