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只剩下彩蝶空灵、美丽的声音在回荡,仿佛将要乘风归去,让人害怕一丁点的邪念玷污了这份雅静。
乔琳儿,刘易尘,丁媛媛,程昌此刻也不再作无谓的挣扎,比赛已见分晓,他们四对一终究还是输了。这算什么呢?
若是细看那棋盘,便会发现那棋局像极了金庸笔下的珍珑棋局,局中“金鸡独立”“老鼠偷油”等妙招环环相扣,就连史上最大的“倒插靴”也设计了进去,要破这棋局,谈何容易?别说是一个刘易尘,就算是再来些围棋精英,也未必破开它,大殿之上一片吸气之声,谁能想到,本是设局之人,反倒成了局中之人,而局中之人,恰恰成了主宰者,还赢得这样光明正大,令人叹为观止,轩辕霖更是无法相信往日追在自己身后的痴,竟变得如此夺人眼球,而此刻皇上的眼神却是在那盘棋上打量,这棋局千变万化,因人而施,确是珍品啊!如此缜密的心思确实出自一个女子之手,而这个女子却是被大家鄙视已久的人,不知大家作何感想呢?
更为惊异的是林中和林凌,彩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才多艺?这,自己都不知道的啊!
太后更是在心中百转千回“如今这棋子怕是已不在自己控制的范围!弃子还是御子?”太后举棋不定。
刘易尘深深地叹了一口:“想不到我生平最引以为傲的围棋竟然败了,而且还败在一女子手中,真是惭愧啊!”忽的刘易尘竟跪了下去:“彩蝶郡主,请收老夫为徒”一脸的诚恳让彩蝶无法拒绝。
“前辈,你这是做什么?真是折煞晚辈了,万不可如此啊!您的棋艺已经出神入化了,要说,也只能是我们互相切磋一下啊!”彩蝶伏身,扶起刘易尘。这围棋只是因为外公的酷爱,自己才闲来无事时一人琢磨的,况且这棋局也碰巧与珍珑棋局大同小异,有点算胜之不武了呢!
“郡主心胸,易尘自愧不如啊!”围棋界又要升起一枚新星了呢!
“前辈过谦了,只是碰巧而已,彩蝶的棋哪有如此好啊!”彩蝶说道,霎时,春暖开。
乔琳儿看着这一切,眼里的恨意愈发浓烈,竟在不知不觉中,将指甲嵌入手掌,沁出丝丝血渍。
“来人,郡主的贺礼哀家很喜欢,赏玉如意一对,南海珍珠一对,珊瑚一对,《万里江山图》一幅,白玉鸳鸯扣一对,”太后道。
“谢太后”彩蝶不卑不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太后又在打什么注意?
“彩蝶深得哀家之心,而如今琳儿尚未娶妻,不如蝶儿做我的儿媳可好?”太后话一出,全场震惊。
彩蝶心想:“要出手了,是吗?太后果真是戏中好手,竟不动声色唱了一出双簧”“蝶儿谢过太后赏识,彩蝶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王爷,蝶儿非无耻之人,二王爷与乔小姐好到如斯地步,二人是天作之合,彩蝶不愿插足,况且,蝶儿无意于王爷,请太后收回成命,”彩蝶毫不退缩的应道,虽知此话一出的后果便是得罪太后,但她彩蝶从就不是会拿自己的幸福做赌注的人,得罪便得罪吧!她彩蝶又怕过谁?这一辈子,幸福,她志在必得。
不料轩辕霖竟也是血性男儿:“母后,此门婚事就此作罢吧!”
乔琳儿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她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能因为太后的一句话作废。
“既然这样,看来是哀家看错了,本想好事成双的,”太后面露歉意,其实内心却泛起深深的疑惑,这彩蝶,为何变化如此之大?轩辕霖即是为太后打了个台阶,太后焉有不下之理?:“是哀家乱点鸳鸯谱了,”
“呵呵,太后是心疼蝶儿,蝶儿明白”是比演戏吗?那看我会不会输于你。果真是修炼出来的,这后位还不知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骨爬上去的。
一场宫宴就这样结束了,但游戏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