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一生,唯一作错的事,便是拿烈如云威胁他,要他去拿那图…”
“你可知,他为了你,与那人立下生死之战…”
“莫不离,只因你宠极一时,他便断定,你断是不愿见他不快活…”说到这里,古若流若再也忍不下去一般,当下癫狂了一贯运筹帷幄的容颜,一吐为快道
“最可笑的是,朕竟也着了你的魔…”
一句话,将墨倾城定在原地…只古若流却仍是没有停下,若要讲一生的情绪尽数托出…
古若流说
“他爱你,朕便学着爱你…”
墨倾城踉跄两步,一时之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感情弄得一片混乱…只脑中,蓦然一惊…
生死之战?那是什么…
古若流心知墨倾城为何而迷惑,当下看了古言枫与白芷言一眼,不再蘑菇,一字一句道
“当日你离开那时烟,莫不离醒后狂性大发,而后不见踪影,次日,羽帝驾崩,次子登位——名为上官袅儿,紧接着,时烟便被羽国军队围了个水泄不通…”(羽国女随母姓,子随复姓…)
“而后,便是羽国公主铁了心要联姻,朕那时深陷羽国,无奈之下,只得应下…”
“轻寒独自一人回国成婚,其余人皆被困于此地…”
“大婚之日,莫不离忽的出现于那时烟,扬言此生都要将你占为己有,而后便要去蒙国寻你…那人自是不允,当下动了手,结果两败俱伤,众人计划趁乱脱困,能走一个,便是一个,先行回国稳住局面,只赶回去时,却只惊闻羽国公主于婚宴之上自绝,而后下落不明…偏偏抢婚的那人似是身患重疾,危在旦夕…”
“待于烈再次相见,那人闻得你不知去向,生死未卜,当下怒发冲冠…”
“朕更是不曾料到,那两人之间,竟定下一场生死之争,谁若战败,便自行了断,一生不得出现在你面前…”
“朕曾问莫不离,为何不是旁人,莫不离只说,你看着那一袭红衣的时候,眼睛里永远都写满了痴迷…”
“即便,你刻意闪躲着,也依然满是痴迷…”
“莫不离说,即便死在他手里,却能教你永远记得…”
“莫不离说,你既不要他,便一生记着…”
“寻不见你,这一场生死之争,也就演变成如今的局面…”
“莫不离失了你,早已癫狂了心智,而他,于半生崖时,便已将生死许于你…”
“见或不见,爱就在那里…”
墨倾城从来不知道,烈如歌的情,早已种得如此之深。墨倾城不曾想到过,袅儿的偏执,竟会极端到这般境地…
原来,那一袭红衣的男子并非永远都能那般风轻云淡…原来,那湖绿色瞳孔笑得一脸柔软的少年,并非是不会痛…只痛的时候,比谁,都要癫狂…
这一刻,墨倾城忽然就有些鄙视自己…
伤过那么多人,负过那么多人,转身丢下过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