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辽军中军行辕内,指挥所的灯光彻夜不息。
一众的辽军将领皆是白日里在战场上指挥作战,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晚上刚回到后方便是聚在一起开会,一日下来滴米不进者大有人在,因着战事紧张,此时也是什么都顾不得,纷纷围着那一块巨大的军事地图,商讨起来。
贺季山坐在主位,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整个屋子都是烟雾缭绕,待听到侍从的脚步声时,英挺的眉峰顿时皱起,道;“什么事?”
那侍从便是回道;“司令,夫人方才做了点心,让属下为长官们送来。”
他这一句话音刚落,就见自他身后又是走来了几个侍从,每个人手里都是捧着饼与米粥,那米粥还热气腾腾的,散发着香甜的气息,让人闻着更是觉得肚子里饥肠辘辘的,腹饥难忍。
众将们忌惮着贺季山的威势,见他不说话自是没有人敢出声,却不知是谁的肚子里响起了一阵叽叽咕咕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道,就听指挥所中叽叽咕咕此起彼伏。
贺季山见状,终是一笑,见他笑了,便有胆大者对着侍从道;“快快快,快把点心给我送来,我这可是饿的前胸贴后背,还是夫人体恤,哪像司令,压根不管咱们死活。”
这语言毕,屋子里的气氛更是融洽,贺季山只是道;“好了,你们快吃,吃完了继续开会。”
众人附和着,一个个都是狼吞虎咽,此时正值金秋,再过几天便是中秋佳节了,沈疏影便是应景的做了些饼,因着顾忌着众人都是要带兵打仗的,那饼也是做得极大,十分的管饱,一口咬下去,只觉得那面又香又软,里面的汁滚烫,配上那热气腾腾的米粥,更是将夜间的寒气尽数驱散了似得,全身都是暖融融的。
那侍从又是将饼与一碗百合莲子粥端到了贺季山面前,贺季山刚舀起一勺粥,还不等送进嘴里,就有眼尖者叫道;“司令这粥怎么和咱们的不一样啊?”
侍从便是对着出声的那人恭声道;“雷团长,夫人说司令烟抽的太凶,所以这一碗百合莲子粥是单独给司令做的。”
侍从一语言毕,屋子里的人便都是笑了起来,只道夫人偏心,这屋子里的人谁不是烟抽的厉害,夫人却只给司令熬粥云云,到了最后,就连贺季山也是忍俊不禁,由着他们闹去。
而待他开完会,已是深夜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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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季山眉目间满是倦意,轻手轻脚的回到了院子,不等他踏进月洞门,就见月光勾勒出一抹纤巧的身子,正偷偷地倚在门口翘首以盼,当看见他回来,那抹身影便如同灵动的小狐一般,一个转身向着屋子里跑了回去,却还以为别人看不见她似得。
贺季山不声不响,走进了屋子,就见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道人影,许是因着方才的奔跑,她的呼吸还有不稳,借着月光,却也能瞧见她的双眸紧闭,满是一副熟睡的样子。
贺季山坐在床前,轻轻的唤她;“小影?”
沈疏影依旧安安静静的睡着,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唯有那一双长长的睫毛却是轻轻的颤动着,出卖了她。
贺季山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整个身子向着她压了下去,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而他的大手也没有闲着,直接去呵她的痒,口中只道;“还给我装?”
沈疏影最怕他这一招,当即便是再也装不下去了,整个身子不住的扭动着,想去躲开他的大手,嘴巴里一个劲儿的求饶;“季山,我不敢了,你快点饶了我....”
直到贺季山收了手,沈疏影简直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鬓发也是乱了,而贺季山已是将床头的小灯打开,眼见着她一张瓜子小脸,剪水双瞳,肌肤细腻如玉,那红晕仿似从肌肤里渗透出来似得,美的如同搽了胭脂一般,她躺在那里,唇角依然是含着笑意的,那样柔情似水的笑靥,简直看的他难以忍受。
他撑起胳膊,将她圈在怀里,自己则是俯下身不管不顾的擢取了她的唇瓣,而他的大手更是没有闲着,已是探进她的睡裙里去,触手皆是她嫩如凝脂的肌肤,光滑的让他爱不释手。
直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原本轻柔而怜惜的吻也是变得狂乱起来,沈疏影只觉得透不过气来,挣扎着转开脸去,轻轻的喊他的名字;“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