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琉云忽然觉得她也有可爱的地方嘛。
却是假装冷下脸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要是舍不得，就死守这点家当过一辈子好了。”
白芷荀才不傻呢。
“不不不，我突然觉得我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这些就都给张伯吧，到了镇上再买新的。”
“孺子可教！”季琉云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收拾收拾，我去看看谁家有大点的马车。”
他本来是想骑马的，但考虑到寿山村可能没有快马，恐怕暴露目标；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白芷荀可能受不了马背上的颠簸，因此最后决定用马车。
……
“这个，带上，这个，也带上，还有这个……”房间里，白芷荀在自言自语。
季琉云推门进来，“怎么还没好？我马车都牵来了。”手指向院外。
“这么快？谁家的？”白芷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是一辆黑漆平头的马车，很普通，但在这寿山村却是难得的。
季琉云说道：“王家的，一开始他们不肯卖，后来我抬价到二十两，他们才松口。”
“二十两？！”白芷荀膛目结舌，“也太多了吧？”这种马车全新的也不过二十几两。
季琉云耸肩摊手道：“没办法，难不成让他儿子送我们去？”
白芷荀不以为意道：“送就送，有什么关系？刚好乐得清闲呢。”
“你不懂……”季琉云笑她又在犯蠢。
“你是怕他跟我们在一块会有危险？”白芷荀反应很快，已经能抢答了。
季琉云点头，“嗯，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白芷荀丝毫不觉得这话是夸她的，疑惑道：“可是我们在这村子里住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担心村里人的安危吗？等我们走了之后，肯定会有人来问他们的吧？”
季琉云帮她一块收拾，“这你无须担心，我刚才已经给了张伯一大笔钱，足以让这个小村子集体转移到别处安生，至于那些不愿意走的……那就只能抱歉了。”
白芷荀一听一过，没放在心上，说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不走的人会死一样。”
季琉云动作一顿，看向她，“我能说，你又聪明了一回吗？”
还真叫她说中了吗？白芷荀哑然一阵，诧异道：“为什么？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们，他们有什么错？”
季琉云为她科普道：“杀手杀人不问对错，他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随即轻描淡写道，“至于那些阻碍他们拿佣金的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白芷荀一阵无语，心存愧疚道，“我要怎样才能拯救那些村民？”
季琉云侧目，打量矮他一头的白芷荀，毫不客气地说道：“凭你现在的能力，怕是没这个本事。”
“……”白芷荀倍受打击，郁闷地问，“原来的白芷荀就有？”
提到原来的白芷荀，季琉云忽然冷笑一声：“毫不夸张的说，原来的白芷荀不管身在何处，方圆十里之内，别说是杀手，就连对她存有歪心的人，都不敢靠近。”
白芷荀目瞪口呆了一阵，吞咽道：“说的好像她是怪物一样。”
“她就是怪物。”季琉云冷眸一眯，掩去眸中的憎恶，说道，“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宁错杀，不放过’。她也知道想杀她的人，不计其数……所以，但凡她觉得可疑或是看着不顺眼的人，皆杀之。”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